Ⅰ 溫州有什麼零食好吃的,比如薩拉迷、香巴佬這些的..還有什麼
溫州風味小吃很多,有矮人松糕、長人餛飩、八字橋松糕、米面、炒粉干、馬蹄樺、
陡門頭燈盞糕、豬油糕、馬蹄松、白蛇燒餅
、五味香糕、山楂糕、芝腳糖、荷花酥、福壽糕、雙炊糕、麻巧、溫州松糖、象生雪梨、薄餅、膠凍、溫州牛肉焙片、溫州高粱肉、縣前頭湯圓、強能魚丸等,約有四五十個品種
本人感覺還是溫州牛肉羹比較有名點...
Ⅱ 薩拉·卡波內羅的個人經歷
薩拉·卡波內羅(Sara Carbonero),1984年2月3日 出生,曾在西班牙馬卡電台任職,參與了很多廣受好評的體育節目。是前皇馬門神卡西利亞斯的女友。2007年卡波內羅加盟了西班牙電視六台 2009年著名英國雜志《FHM》的美國版做了一個票選,評選出了世界最美麗的5位體育記者,來自西班牙電視五台的主持人薩拉·卡波內羅最終奪魁。
2009年,在英國雜志《FHM》(男人幫)的美國版做了一個票選,評選出了世界最美麗的5位體育記者,來自西班牙電視五台的主持人薩拉-卡波內羅最終奪魁,而這位美麗的足球記者曾被傳與西班牙國門卡西利亞斯有染。此次票選始於7月24日,按照票選結果,卡波內羅最終排名第一。
2009年的南非聯合會杯比賽時,卡波內羅作為電視五台的記者對西班牙國家隊進行了追蹤報道。卡波內羅的美貌不光贏得了觀眾們的喜愛,還贏得了皇馬門將、西班牙國家隊隊長卡西利亞斯的心。早些時候就有傳言稱已經是單身的卡西對卡波內羅一見傾心。不過,當時卡波內羅已經有了男友,同為主持人的霍格-費爾南德斯。
Ⅲ 巴勃羅·薩拉比亞的職業生涯
薩拉比亞在小時候在馬德里西·德·博阿迪亞·德·蒙特(足球學院西馬德里博阿迪亞·德·蒙特)踢球,直到2004當皇馬簽下他。
這名西班牙U17國家隊的左前衛在邊路有著極快的突破速度,另外他的盤帶能力也非常出眾。他是個全方位的人才,薩拉比亞是一個左邊鋒,左中場則是他的第二位置。他擁有著魔術師般的技術,出色的想像力,還有很好的足球智商。一個夢幻般的年輕球員。
在U18世界俱樂部賽中,他獲得了最佳球員,他在決賽的進球為皇馬獲得了冠軍。
一些人就是為足球而生。他們只要腳下有球,任何事情都可以發生。巴勃羅·薩拉比亞(Pablo Sarabia)(11-05-1992)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們為足球而生活,為足球而思考,為足球而夢想,他們的足球是蔚為壯觀的。
「薩拉比亞就是品質的保證」,西班牙U-17國家隊主教練Ginés Menéndez這樣評價這個年輕人。薩拉比亞身體素質,速度,盤帶以及射門能力俱佳。通過本屆U-18世俱杯,薩拉比亞告訴了我們他可以做到任何事。在首場對陣聖保羅的比賽中,薩拉比亞被紅牌罰下。然而,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面對雲達不萊梅時,薩拉比亞上演了帽子戲法,並帶領球隊順利晉級。
薩拉比亞出色的球技已經名揚海外,很多球隊比如阿森納對他非常感興趣。但是他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我想要繼續在皇馬成長,並且渴望有一天能夠在伯納烏為皇馬戰斗至死,因為那是每一個球員至高無上的夢想。」
這個出類拔萃的年輕人是一顆還沒有完全磨光的珍珠。薩拉比亞的成長速度快得驚人,而我們在2010年12月9日皇家馬德里主場迎戰歐塞爾的歐冠比賽中,第一次在一線隊的比賽中看到了他的身影。
西班牙U19預選賽可以說分在一個堪稱死亡之組的小組中,世少賽冠軍瑞士隊,陣容豪華的英格蘭隊及有黑馬潛質的黑山隊。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預選賽對於西班牙小球員要像決賽一樣面對。在首場對瑞士的比賽中,開場4分鍾左右,薩拉比亞就完成了美妙的邊路突破,傳中胡安米,後者頭槌建功。後薩拉比亞接連多次突破傳中,其中不乏穿襠過人,挑球過人之類的觀賞性極強的過人動作。可能是薩拉比亞對瑞士造成的威脅讓瑞士球員產生心理陰影。在下半場接近80分鍾的時候,薩拉比亞一次帶球被鏟倒。倒下的小薩甚至連舉手的力氣都疼的沒有,在地上趴了很久也沒能起來,最後被隊醫攙扶下場。之後對黑山的比賽由德洛夫代替首發。在對英格蘭的比賽中,薩拉比亞直到80分鍾左右被換下,然後80分鍾內沒有上演像對瑞士那場的精綵球技,表現只能說一般,反而是好搭檔伊斯科一個任意球直接得分,上演了幾乎個人秀的一場比賽,最後和英格蘭1-1握手言和。接下來,U19決賽圈比賽將會在7.20號開始,到時候,小薩又會給我們什麼驚喜呢?和伊斯科的配合又將怎樣驚動全場呢?翹首以待。
估計傳言不久,薩拉比亞的合同該搞定了。這個孩子不同,如果皇馬不能為其提供合同,那麼就太令人心寒了。 皇馬率先「食言」,將前巴薩重臣、助理教練內斯肯斯的兒子拉米雷斯據為已有,很快巴薩予以還擊,直指皇馬寶石:巴伯羅-薩拉比亞!內斯肯斯至今在土耳其的加拉塔薩雷輔佐里傑卡爾德,16歲的兒子約翰-內斯肯斯-拉米雷斯之前在加泰羅尼亞的達姆青年B隊效力,身高184的左腳中場,雖然與拉馬西亞無關,父親的原因讓加泰羅尼亞媒體懊惱,《每日體育》言:薩拉比亞對皇馬不滿傳到巴薩高層耳朵里。新聞的真實性畫個問號,但注意消息的源頭並非巴薩喉舌。2月份巴爾達諾與薩拉比亞的經紀人會晤,提供了一份5年的職業合同,貝尼特斯、溫格有意這個孩子,遭拒絕。桑坦德也表現出興趣。
薩拉比亞轉會可能性不大。拉馬西亞的恐怖邊鋒群與一火車的4號位不相伯仲,左邊鋒人滿為患,一隊的傑弗倫-蘇亞雷斯,傑弗倫籍貫左翼,瓜迪奧拉帳下逐漸適應右翼;佩德羅左右通吃;巴薩競技的(二隊)以色列超級妖星蓋伊-阿蘇林,場上形神酷似梅西;與薩拉比亞同齡青年A隊的安德里亞-卡莫納,08年U17歐洲杯冠軍主力左前衛,唯一的92奧運寶貝(16歲),桑迪斯特班的攻擊核心,09年再度攜手U17世界盃,連續參加兩屆的同級生實屬罕見,由於桑帥退休,梅蘭德斯接手採用高中鋒,邊路傳中的戰術,卡莫納作為薩拉比亞替補,不多的出場機會進球3個,能力體現十分明顯和優異,我最喜歡的左邊鋒!薩拉比亞進球1個,邊鋒與邊前衛的區別決定:「巴薩邊鋒是一種全新的概念,既不歸結西班牙老套的下底傳中,又不歸結普通的邊前衛注重配合意識,是集射門、傳切、組織的當今第一大邊鋒群!」報道中分析過二人:「邊鋒要求單兵作戰,個人能力,全面性和適應性卡莫納佔先;邊前衛要求配合維護,大公無私,薩拉比亞拉邊、撤空擋占優」,何況薩拉比亞不擅長右路,拉馬西亞全能培養理念與卡斯蒂利亞單一教育模式完全不同。
巴薩尋找左邊鋒盡人皆知,席爾瓦、羅比尼奧、里貝里……如果前兩位不算做前腰純粹浪費金錢,我的確非常欣賞薩拉比亞,才華橫溢,氣質不凡,上年年底從青年A隊晉升至卡斯蒂利亞隊(二隊),09年度王牌之一,梅蘭德斯的球隊第一主攻點,當時的評價:「小書生拿白刃。梅蘭德斯主持基層的U17以來,薩拉比亞就是他不變的心腹,最信賴的模範兼榜樣,皮膚白凈、書卷氣息的皇馬玉面小生場上可不是想像的柔弱、文靜,扮演著右後衛們的噩夢,要多輕靈有多輕靈的小技巧;急速下底、一馬平川越過敵人的追擊;集體為重的孜孜不倦,一種純粹的,凈化的安逸,不失碧波盪漾的漣漪,徹底享受在他賦予的覺醒中,恰似閑暇的下午茶,清雅、脫俗。西班牙隊最鋒利的白刃,直插對方虎穴,可謂沖鋒陷陣第一人!你絕對不愁球到他腳下沒的歌頌,可惜伯納烏很難承諾他什麼,看看馬塔現在瓦倫如魚得水,誰能像首場的博爾哈、穆尼亞因啃蘋果似的親吻他的臉頰,他註定成為你的幸福之翼。」前國家隊、國青隊主帥伊納濟-塞斯表示:「薩拉比亞是紅色的未來!」
拉波爾塔與卡爾德隆曾經「君子協定」:不互相挖角,隨著卡爾德隆下台,弗洛倫蒂諾並不承認「私定終身」,加之拉波爾塔離任在即,此條自動作廢,本身老佛爺與卡爾德隆存在敵對關系,皇馬青訓人才流失,遍布西班牙各個角落,巨星政策使得小球員被當做廉價商品,倒買倒賣,嚴重傷害了卡斯蒂利亞孩子的心,長此以往必然引發逆反心理,不再視伯納烏為童年夢想的天堂,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到希望!相反拉馬西亞軍團是巴薩的財富和依靠,前巴薩主席努涅斯的名言警句無時無刻鞭策著世界第一的軌跡:「巴薩的未來永遠都在自己手中,諾坎普的明天永遠都屬於拉馬西亞!」諾坎普的天空永遠向拉馬西亞的孩子敞開!事實上皇馬在幾個月前試圖拉攏馬克-巴爾特拉,巴爾特拉司職中後衛和右後衛,首次在諾坎普亮相贏得滿堂彩,他給出的答案是「NO!」
果真薩拉比亞加盟巴薩,兩支世紀豪門新一輪的「叛徒猶大,自衛反擊」戰打響!吃虧的只能是銀河戰艦,一方面皇馬始終垂涎拉馬西亞球員,另一方面巴薩人忠貞不渝,心無旁騖,皇馬球迷無需驚慌,依我看多半是媒體橫生事端,俱樂部自然清楚薩拉比亞頭號新星的價值,另外不排除經紀人藉此施壓俱樂部,巴薩目標是一名成熟的左邊鋒。
北京時間2011年7月3日,皇馬官方宣布,19歲的皇馬2隊左邊鋒薩拉比亞以300萬歐元的身價轉會至赫塔菲。據悉,薩拉比亞和赫塔菲簽約5年,在轉會條款中規定,銀河戰艦有權在未來兩年內以500萬歐元將薩拉比亞回購。 就在前不久,薩拉比亞剛剛和皇馬續約至2012-13賽季結束。當時許多人認為,薩拉比亞距離升入一隊已經不遠。而在此前曾有傳聞薩拉比亞將作為科恩特朗轉會的一部分前往本菲卡,不過由於薩拉比亞不願前往葡超豪門,皇馬最終將其送至赫塔菲錘煉。
Ⅳ 門羅的runaway《逃離》中文翻譯好么
逃離
在汽車還沒有翻過小山——附近的人都把這稍稍隆起的土堆稱為小山——的頂部時,卡拉就已經聽到聲音了。那是她呀,她想。是賈米森太太——西爾維亞——從希臘度假回來了。她站在馬廄房門的後面——只是在更靠內里一些的地方,這樣就不至於一下子讓人瞥見——朝賈米森太太駕車必定會經過的那條路望過去,賈米森太太就住在這條路上她和克拉克的家再進去半英里路的地方。
倘若開車的人是准備拐向他們家大門的,車子現在應當減速了。可是卡拉仍然在抱著希望。但願那不是她呀。
那就是她。賈米森太太的頭扭過來了一次,速度很快——她得集中精力才能對付這條讓雨水弄得滿處是車轍和水坑的礫石路呢——可是她並沒有從方向盤上舉起一隻手來打招呼,她並沒有看見卡拉。卡拉瞥見了一隻裸到肩部的曬成棕褐色的胳膊,比先前顏色更淡一些的頭發——白的多了一些而不是以前的那種銀褐色了,還有那副表情,很決斷和下了狠勁的樣子,卻又為自己這么認真而暗自好笑——賈米森太太在跟這樣的路況死死糾纏的時候表情總是這樣的。在她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似乎有一瞬間閃了一下亮——是在詢問,也是在希望——這使卡拉的身子不禁往後縮了縮。
情況就是這樣。
也許克拉克還不知道呢。如果他是在擺弄電腦,那就一定是背對著窗戶和這條路的。
不過賈米森太太很可能還會開車出去的。她從飛機場開車回家,也許並沒有停下來去買食物——她應該徑直回到家裡,想好需要買些什麼,然後再出去一趟。那時候克拉克可能會見到她。而且天黑之後,她家裡的燈也會亮起來的。不過此刻是七月,天要很晚才會黑。她也許太累了,燈不開就早早兒上床了。
再說了,她還會打電話的。從現在起,什麼時候都可能會打的。
這是個雨下得沒完沒了的夏天。早上醒來,你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雨聲,很響地打在活動房子屋頂上的聲音。小路上泥濘很深,長長的草吸飽了水,頭上的樹葉也會澆下來一片小陣雨,即使此時天上並沒有真的在下雨,陰雲也彷彿正在飄散。卡拉每次出門,都要戴一頂高高的澳大利亞寬邊舊氈帽,並且把她那條又粗又長的辮子和襯衫一起掖在腰後。
來練習騎馬的客人連一個都沒有,雖然克拉克和卡拉沒少走路,在他們能想起來的所有野營地、咖啡屋裡都樹起了廣告牌,在旅行社的海報欄里也都貼上了廣告。只有很少幾個學生來上騎馬課,那都是長期班的老學員,而不是來休假的成群結隊的小學生,那一客車又一客車來夏令營的小傢伙呀,去年一整個夏天兩人的生計就是靠他們才得以維持的。即令是兩人視為命根子的長期班老學員現在也大都出外度假去了,或是因為天氣太差而退班了。如果他們電話來得遲了些,克拉克還要跟他們把賬算清楚,該收的錢一個都不能少。有幾個學員嘀嘀咕咕表示不滿,以後就再也不露面了。
從寄養在他們這兒的三匹馬身上,他們還能得些收益。這三匹馬,連同他們自己的那四匹,此刻正放養在外面的田野里,在樹底下四處啃草覓食。它們的神情似乎都懶得去管雨暫時歇住了,這種情況在下午是會出現片刻的,也就是剛能勾起你的希望罷了——雲變得白了一些,薄了一些,透過來一些散漫的亮光,它們卻永遠也不會凝聚成真正的陽光,而且一般總是在晚飯之前就收斂了。
卡拉已經清完了馬廄里的糞便。她做得不慌不忙的——她喜歡干日常雜活時的那種節奏,喜歡畜棚屋頂底下那寬闊的空間,以及這里的氣味。現在她又走到環形訓練跑道那裡去看看地上夠不夠干,說不定五點鍾一班的學員還會來呢。
通常,一般的陣雨都不會下得特別大,或是隨著帶來什麼風,可是上星期突然出現異象,樹頂上刮過一陣大風,接著一陣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大雨幾乎從橫斜里掃過來。一刻鍾以內,暴風雨就過去了。可是路上落滿了樹枝,高壓電線斷了,環形跑道頂上有一大片塑料屋頂給扯松脫落了。跑道的一頭積起了一片像湖那麼大的水潭,克拉克只得天黑之後加班幹活,以便挖出一條溝來把水排走。
屋頂至今未能修復,克拉克只能用繩子編起一張網,不讓馬匹走到泥潭裡去,卡拉則用標志攔出一條縮短些的跑道。
就在此刻,克拉克在網上尋找有什麼地方能買到做屋頂的材料。可有某個清倉處理尾貨的鋪子,開的價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或是有沒有什麼人要處理這一類的二手貨。他再也不去鎮上的那家海—羅伯特·伯克利建材商店了,他已經把那店改稱為海—雞奸犯·撈大利商店,因為他欠了他們不少錢,而且還跟他們打過一架。
克拉克不單單跟他欠了錢的人打架。他上一分鍾跟你還顯得挺友好的——那原本也是裝出來的——下一分鍾說翻臉就翻臉。有些地方他現在不願進去了,他總是讓卡拉去,就是因為他跟那兒的人吵過架。葯房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有位老太太在他站的隊前面加塞——其實她是去取她忘了要買的一樣什麼東西,回來時站回到他的前面而沒有站到隊尾去,他便嘀嘀咕咕抱怨起來了,那收銀員對他說,「她有肺氣腫呢。」克拉克就接茬說,「是嗎,我還一身都有毛病呢。」後來經理也讓他給叫出來了,他硬要經理承認對自己不公平。還有,公路邊上的一家咖啡店沒給他打廣告上承諾的早餐折扣,因為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克拉克便跟他們吵了起來,還把外帶的一杯咖啡摔到地上——就差那麼一點點,店裡的人說,就會潑到推車里一個小娃娃的身上了。他則說那孩子離自己足足有半英里遠呢,而且他沒拿住杯子是因為沒給他杯套。店裡說他自己沒說要杯套。他說這種事本來就是不需要特地關照的。
「你脾氣也太火爆了。」卡拉說。
「脾氣不火爆還算得上是男子漢嗎?」
她還沒提他跟喬依·塔克吵架的事呢。喬依·塔克是鎮上的女圖書館員,把自己的馬寄養在他們這里。那是一匹脾氣很躁的栗色小母馬,名叫麗姬——喬依·塔克愛逗樂的時候就管它叫麗姬·博登。昨天她來騎過馬了,當時正碰到她脾氣不順,便抱怨說棚頂怎麼還沒修好,還說麗姬看上去狀態不佳,是不是著涼了呀。
其實麗姬並沒有什麼問題。克拉克倒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想要息事寧人的。可是接下來發火的反而是喬依·塔克,她指責說這塊地方簡直就是片垃圾場,出了這么多錢麗姬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於是克拉克說,「那就悉聽尊便吧。」喬依倒沒有——或者是還沒有——當即就把麗姬領回去,卡拉本來料想會這樣。可是原來總把這匹小母馬當作自己小寵物的克拉克卻堅決不想再跟它有任何牽扯了。自然,麗姬在感情上也受到了傷害。在練習的時候總是跟你鬧別扭,你要清理它的蹄子時它便亂踢亂蹬。馬蹄是每天都必須清的,否則裡面會長黴菌。卡拉得提防著被它瞅冷子咬上一口。
不過讓卡拉最不開心的一件事還得說是弗洛拉的丟失了,那是只小小的白山羊,老是在畜棚和田野里跟幾匹馬做伴。有兩天都沒見到它的蹤影了。卡拉擔心它會不會是被野狗、土狼叼走了,沒准還是撞上熊了呢。
昨天晚上還有前天晚上她都夢見弗洛拉了。在第一個夢里,弗洛拉徑直走到床前,嘴裡叼著一隻紅蘋果,而在第二個夢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過來,就跑了開去。它一條腿似乎受了傷,但它還是跑開去了。它引導卡拉來到一道鐵絲網柵欄的跟前,也就是某些戰場上用的那一種,接下去它——也就是弗洛拉——從那底下鑽過去了,受傷的腳以及整個身子,就像一條白鰻魚似的扭著身子鑽了過去,然後就不見了。
那些馬匹看到卡拉穿過去上了環形馬道,便全都簇擁著來到欄桿邊上——顯得又濕又臟,盡管它們身上披有紐西蘭毛毯——好讓她走回來的時候能注意到它們。她輕輕地跟它們說話,對於手裡沒帶吃的表示抱歉。她撫摩它們的脖頸,蹭蹭它們的鼻子,還問它們可知道弗洛拉有什麼消息。
格雷斯和朱尼珀噴了噴氣,又伸過鼻子來頂她,好像它們認出了這個名字並想為她分憂似的,可是這時麗姬從它們之間插了進來,把格雷斯的腦袋從卡拉的手邊頂了開去。它還進而把她的手輕輕咬了一下,卡拉只得又花了些時間來指責它。
匆匆(1)
兩個側面彼此相對。其中之一是一頭純白色小母牛臉的一側,有著特別溫柔安詳的表情,另外的那個則是一個綠面人的側面,這人既不年輕也不年老,看來像是個小公務員,也許是個郵差——他戴的是那樣的制帽。他嘴唇顏色很淡,眼白部分卻閃閃發亮。一隻手,也許就是他的手,從畫的下端獻上一棵小樹或是一根茂密的枝子,上面結的果子則是一顆顆的寶石。
畫的上端是一片烏雲,底下是坐落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土坡上的幾所歪歪斜斜的小房子和一座玩具教堂,教堂上還插著個玩具十字架。土坡上有個小小的人兒(所用的比例要比房子的大上一些)目的很明確地往前走著,肩膀上扛著一把長鐮刀,一個大小跟他差不多的婦人似乎在等候他,不過她卻是頭足顛倒的。
畫里還有別的東西。比方說,一個姑娘在給一頭奶牛擠奶,但那是畫在小母牛面頰上的。
朱麗葉立刻決定要買這張印刷的圖片,作為聖誕節送給她父母親的禮物。
「因為它使我想起了他們。」她對克里斯塔說,那是陪她從鯨魚灣來到這兒買東西的一個朋友。她們此刻是在溫哥華畫廊的禮品商店裡。
克里斯塔笑了。「那個綠顏色的人和那頭母牛嗎?他們會感到不勝榮幸的。」
克里斯塔對任何事情一開頭總是不肯一本正經,非得對它調侃上幾句才肯放過。朱麗葉倒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肚子里那個胎兒就是日後的佩內洛普了,忽然之間,讓她不舒服的反應一下子全都沒有了,為了這一點以及別的原因,她每隔上一陣子就不由自主地感到高興。每時每刻,她腦子里在想的都是吃的東西,她本來都不想進禮品店了,因為她眼角里掃到旁邊的什麼地方還有一個小吃部。
她看了看畫的標題。我和村莊。
這就使這幅畫意味更加深長了。
「夏加爾1。我喜歡夏加爾,」克里斯塔說,「畢加索算是什麼東西。」
朱麗葉因為自己的發現而欣喜不已,她發現自己注意力幾乎都無法集中了。
「你知道據傳他說過什麼話嗎?夏加爾的畫讓女售貨員看最合適,」克里斯塔告訴她,「女售貨員有什麼不好?夏加爾應該回敬一句,畢加索的畫讓臉長得奇形怪狀的人看最合適不過了。」
「我的意思是,它讓我想起了我父母親的生活,」朱麗葉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她已經跟克里斯塔談過一些她父母親的情況了——他們如何生活在一種有點古怪卻並非不快樂的孤立狀態中,雖然她的父親是一位口碑不錯的老師。大家不太跟他們來往的主要原因是薩拉心臟有毛病,但也因為他們訂的雜志是周圍的人全都不看的,他們聽的是國家電台的廣播節目,周圍再沒有其他人聽。再加上薩拉不從巴特里克公司的目錄上挑選衣服,卻總是根據《時尚》雜志上的樣子自己縫制——有時候簡直是不倫不類。他們身上多少殘留著一些年輕人的氣質,而不像朱麗葉同學的雙親那樣,越來越胖,越來越懶散。這也是他們不合群的原因之一。朱麗葉形容過她爸爸山姆模樣跟她自己差不多——長脖頸,下巴頦有點兒往上翹,淺棕色的松垂頭發——而薩拉則是個纖細、蒼白的金發美人,頭發總有點亂,不修邊幅。
佩內洛普十三個月大的時候,朱麗葉帶著她坐飛機去到多倫多,然後換乘火車。那是1969年。她在一個小鎮下了車,這兒離她長大、山姆和薩拉仍舊住著的那個小鎮還有二十來英里。顯然,火車已不再在那裡設站了。
匆匆(2)
她感到很失望,因為是在這個不熟悉的小站下車,而沒有一下子重新又見到自己記憶中的樹木、人行道和房屋——然後,很快很快,就能見到坐落在一棵碩大無朋的楓樹後面的她自己的房子——山姆和薩拉的房子,很寬敞但是也很普通,肯定仍然是刷著那種起泡的、臟兮兮的白漆。
看到山姆和薩拉了,就在這里,在這個她從未見到他們來過的小鎮里,正在微笑呢,但也很著急,他們的身影在一點點地變小。
薩拉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小尖叫,彷彿是被什麼啄了一下似的。月台上有幾個人回過頭來看看。
顯然,只不過是激動罷了。
「我們一長一短,不過仍然很般配。」她說。
起初,朱麗葉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緊接著她猜出來了——薩拉穿著一條長及小腿肚子的黑亞麻長裙和一件配套的黑夾克。夾克的領子和衣袖用的是一種光閃閃的酸橙綠色的布料子,上面還有一個個黑色的大圓點。她頭上也纏著用同樣的綠料子做的頭巾。這套服裝必定是她自己縫制的,或是請某個裁縫按照她的設計做的。這樣的顏色對她的皮膚可不太厚道,因為看著像是皮膚上灑滿了細細的粉筆灰。
朱麗葉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超短連衣裙。
「我方才還尋思你對我會怎麼想,大夏天穿一身黑,彷彿是為什麼人穿喪服似的,」薩拉說,「可是你穿得正好跟我很般配。你看上去真漂亮,我是完全贊成這種短衣服的。」
「再加上一頭長披發,」山姆說,「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嬉皮士了。」他彎下身子去細看嬰兒的臉,「你好,佩內洛普。」
薩拉說:「多麼漂亮的玩具娃娃呀。」
她伸出手想去抱佩內洛普——雖然從她袖管里滑出來的手臂彷彿是兩根細棍子,根本不可能支撐住這樣的重量。其實也用不著這兩只手來做這件事了,因為佩內洛普剛聽到外婆發出的第一個聲音便已經很緊張,這會兒更是哭喊著把身子往外扭,把小臉藏到朱麗葉的脖頸窩里去了。
薩拉笑了。「我就那麼可怕嗎,像個稻草人?」她的聲音再次失去控制,升高時彷彿是在尖叫,下降時又一下子沒了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瞪視。這可是個新情況呢——雖然沒准並不完全是這樣。朱麗葉有這樣的印象,只要她母親大笑或是開始說話,人們總會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但是早年間他們所注意到的總是很有爆發力的一陣歡笑聲——那是很有少女風采和吸引力的(雖然並不是誰都喜歡,有人會說她總想賣弄風情、惹人注意)。
朱麗葉說:「寶寶太累了。」
山姆把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子介紹給她,那人站得稍開一些,似乎是有意不讓人認為她跟他們是一夥的。事實上朱麗葉也完全沒想到她是跟她父母一起來的。
「朱麗葉,這是艾琳·艾弗里。」
朱麗葉抱著佩內洛普又拿著放尿片的包包,她盡可能地把手往外伸,可是發現艾琳顯然沒打算握手——或許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意圖——她便微笑了一下。艾琳並沒有笑上一笑作為回應,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給人的印象卻是恨不得立時拔腿跑開去。
「你好。」朱麗葉說。
艾琳說:「見到你很高興。」聲音輕得勉強能聽見,但是一丁點兒表情都沒有。
「艾琳可是我們的好仙女呀。」薩拉說,這時,艾琳的面色起了些變化。她顯現出有些不悅,也帶著些理應會有的尷尬。
匆匆(3)
她個子沒有朱麗葉高——朱麗葉可是個高個兒——但是肩膀與臀部都要比朱麗葉寬闊,胳臂很結實,下巴顯得很有毅力。她有厚厚的、富於彈性的黑發,從臉那兒直著往後梳,紮成一個短而粗的馬尾巴,她的黑眉毛濃濃的有點兇相,皮膚是一曬就黑的那種。她眼睛是綠色或是藍色的,讓膚色一襯顏色淺得令人感到意外,也很難讓人看透。因為眼眶陷得很深。還因為她腦袋稍稍有點往下耷拉,臉總是扭開去的,這種敵意便像是有意裝出來並故意加強的了。
「咱們的這位仙女乾的活兒真是不少呀,」山姆說,臉上露出了他慣常的那種似乎很有雄才大略的開闊笑容,「我會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勞績的。」
到此時,朱麗葉自然記起了家中來信里提到過,由於薩拉體力急遽大幅度衰退,家中請了一個女的來幫忙。不過她以為那準是個年紀更大些的老太太。艾琳顯然不見得比自己的年紀大。
汽車倒還是山姆大約十年前買來的二手貨龐狄克。原來的藍漆還在這里那裡剩下了一道道痕跡,但大多都已經褪成灰顏色了,冬天路上撒的鹽使得低處那層襯漆上現出了一攤攤銹跡。
「看咱們家的老灰母馬呀。」薩拉說,從車站月台走下來的這幾步路已經使她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
「她還堅持著不下崗哪。」朱麗葉說。她很欽佩地說,家裡人八成也是希望她這么說的。她已經忘掉家裡是怎麼稱呼這輛車子的了,其實那名字當初還是她起的呢。
「哦,她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的,」薩拉說,這時候她已經由艾琳扶著在後座上坐了下來,「而我們也從來沒有對她放棄過希望。」
朱麗葉擺弄著佩內洛普,好不容易才坐進了前面的座位,娃娃這時候又開始嗚咽起來了。車子里熱得驚人,雖然車是停在車站外白楊樹的稀疏陰影里,車窗還是開著的。
「其實我倒是在考慮——」山姆一邊把車倒出來一邊說,「我考慮要將它換成一輛卡車呢。」
「他不是當真的。」薩拉尖叫道。
「對於做買賣,」山姆接著往下說,「那樣會更方便些。你每回開車走在街上,光是車門上畫的廣告就能起到不少作用。」
「他是在開玩笑,」薩拉說,「我怎麼能坐在一輛漆著新鮮蔬菜字樣的車子里招搖過市呢?莫非是自己成了西葫蘆或是大白菜了嗎?」
「你就省點勁兒吧,太太,」山姆說,「要不然等我們回到家裡你會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在本縣各處的公立學校執教了將近三十年之後——在最後的那所就一口氣教了十年——山姆突然辭職不幹了,並且決定改行,做蔬菜銷售,而且還是全職的。他一直在家屋旁邊的一片空地上種著一片不算小的菜園,也侍弄藍莓樹,把自己吃不了的產品賣給鎮子內外的一些人家。可是現在,顯然,這樣的業余活動要變成一種謀生之道了,要把產品賣給食品雜貨鋪,說不定以後還會在大門口搭一個賣果蔬的攤子出來呢。
「你是認真打算這么乾的嗎?」朱麗葉輕聲問道。
「那是自然啦。」
「放棄教學你就那麼捨得?」
「絕對捨得。我可是倒足胃口了。我反胃反得連酸水都要溢出來了。」
的確,教書教了那麼多年,他卻始終未能在任何一所學校里當上校長。她猜想這就是使他倒胃口的原因。他是個出色的教師,他的特立獨行和充沛的精力都是有口皆碑的,他教的六年級也是受業的每一個學生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一年。可是年復一年,他總是被忽略過去,原因或許也正在於此。他的方法可以理解為對上級領導的鄙視。因此你可以想像,有關領導自
然會認為他不是當校長的料兒,還是讓他做原來的工作危害相對來說會輕上一些。
匆匆(4)
他喜愛戶外的工作,也善於跟普通人交談,沒准他是能做好銷售蔬菜的事業的。
可是薩拉對他這樣的打算很不以為然。
朱麗葉同樣也是不喜歡。不過,如果真的要她作一個選擇的話,她還是會贊同父親的做法的。她可不想把自己歸到勢利小人的行列里去。
實際的情況是,她看自己——她認為自己以及山姆與薩拉,特別是她自己和山姆——因為有自己獨特的想法,所以比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要高出一頭。因此,即使他去賣菜,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山姆此刻用一種更低沉、帶點搞陰謀意味的聲音問她。
「她叫什麼名字?」
他指的是嬰兒的名字。
「佩內洛普。我們絕對不會簡稱她為佩內1的。就是佩內洛普。」
「不,我是問——問她的姓。」
「哦。應該是叫亨德森—波蒂厄斯,或者波蒂厄斯—亨德森。不過念起來有點兒啰嗦,後邊的佩內洛普這名字已經夠長的了。我們知道會這樣,但還是想叫她佩內洛普。我們總是要定下來的嘛。」
「是這樣啊。他讓寶寶姓他的姓,」山姆說,「那麼,那還是說明問題的。我的意思是,這樣就好。」
朱麗葉驚愕了好一會兒,後來才想明白了。
「他當然要這樣做的,」她說,假裝被弄糊塗了並覺得好笑,「本來就是他的孩子嘛。」
「啊,是的。是的。不過,考慮到具體的情況……」
「我想不起來有什麼具體情況嘛,」她說,「如果你指的是我們沒有結婚,那根本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兒。在我們住的那地方,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是沒有人會在乎這樣的形式的。」
「也許是吧,」山姆說,「可他不是結過一次婚的嗎?」
朱麗葉告訴過他們埃里克妻子的事,說她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的八年裡他一直都在照顧她。
「你指安嗎?是的。呃,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是的,我想是辦了結婚手續的。是的。」
薩拉朝前座喊叫道:「停下來吃點冰激淋好不好呀?」
「家中冰箱里有冰激淋,」山姆朝後面喊道,但接下去又輕輕地對朱麗葉、也是讓朱麗葉大吃一驚地說了句,「帶她隨便上哪兒去請她吃點兒什麼,她就要人來瘋了。」
車窗仍然是開著的,熱烘烘的風穿透了整個車廂。現在正是盛夏——這樣的季節,就朱麗葉所感覺到的,是在西海岸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的。硬木樹高聳,圍護在田野的邊緣,投下了藍黑色山洞般的陰影,在它們的前面,莊稼和牧場在太陽強光的直曬下,呈現出一片金色和綠色。小麥、大麥、玉米和豆科作物生機勃勃——刺得你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薩拉說:「會議又作出決議要幫助誰啦,你們在前面座位上的?風這么刮著,我們在後排的根本聽不見。」
山姆說:「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光是問問朱麗葉她的男人是不是還在干打魚的營生。」
埃里克靠捕大蝦維持生活,這么干已有很長時間了。他一度曾是醫學院的學生,後來因為給一個朋友(不是他的女朋友)墮胎,沒有能學下去。(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不知怎的消息傳了出去。)朱麗葉曾經打算告訴她那兩位思想開放的雙親。也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也是個受過教育的人,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打魚人。不過說了又怎麼樣呢,特別是山姆現在都已經是個菜農了?而且,他們思想開放的程度恐怕也沒有她當初設想的那麼牢靠。
匆匆(5)
可以出售的不僅僅是新鮮蔬菜和漿果。廚房裡生產出了不少果醬、瓶裝壓榨汁和酸黃瓜之類的東西。就在朱麗葉來到的那個上午,他們就在做藍莓醬。艾琳主持這事兒,她的襯衣給水汽或是汗水打濕了,兩片肩胛骨之間的衣服都粘在了身上。時不時地她還會朝電視機掃上一眼,機子被推到後廳通向廚房門口的地方,因此你想回房間還得側著身子擠過去才行。屏幕上在放的是兒童晨間節目,動畫片《波波鹿與飛天鼠》。艾琳過上一陣就會為裡面的趣事哈哈大笑,而朱麗葉為了不掃她的興,也只得哼哼地笑上一兩聲。但艾琳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事。
洗菜台上必須得騰出塊空地來,好讓朱麗葉給佩內洛普煮個雞蛋再把它碾碎,以充當她的早餐,另外也要為自己煮杯咖啡,烤片麵包。「地兒夠大了嗎?」艾琳問她,那語氣有點游移不決,彷彿朱麗葉是個外來者,對她的要求是預先無法知道的。
挨近了之後,你便可以看清艾琳前臂上長了多少細細的黑毛了。連臉頰上都有,就在耳朵的前面。
她從眼角斜斜地掃看朱麗葉在干著的每一件事情,看著她如何擺弄爐台上的那些開關(一開始朱麗葉都記不得哪個是管哪個灶火的了),看著她如何把雞蛋從平底鍋里取出來,剝殼(這個蛋有點粘殼,殼只能一點點地而不是一大片很容易地剝下來),接著又看她如何找了只小茶碟來碾碎雞蛋。
「你不想讓它掉到地上去吧。」她指的不是雞蛋而是那隻瓷碟,「你就沒有給孩子用的塑料碟子嗎?」
「我會留神的。」朱麗葉說。
後來才知道,艾琳也是個當媽媽的。她有一個三歲的男孩和一個快滿兩歲的女孩。他們的名字是特雷弗和特蕾西。他們的父親去年夏天在他幹活的養雞場的一次事故中喪了生。她比朱麗葉小三歲——今年二十二。孩子與丈夫的情況是回答朱麗葉的訊問時說的,她的年齡則是從接下去她說的話里推算出來的。
當時朱麗葉說:「哦,我真是難過。」談到那次事故時,朱麗葉覺得自己太沒禮貌了,真不該瞎打聽的,現在再表示同情也顯得有點偽善了。艾琳說:「是啊。就在我過二十一歲生日的那一天。」彷彿厄運也是件能一點點積累而成的東西似的,就跟手鐲上那些護身的小飾物一樣。
在佩內洛普勉強把一隻雞蛋都吃下去以後,朱麗葉把她夾在一邊的腰胯上,帶她上樓。
往上走到一半,她想起了那隻茶碟還沒有洗。
但是孩子無處可放,她還不會走路,可是爬動起來卻是異常的迅速。顯然,讓她獨自待在廚房裡連五分鍾都是不行的,消毒器里的水是沸騰的,還有滾燙的果醬和好些剁東西的刀子——讓艾琳幫著照顧一會兒這樣要求也未免太過分。而嬰兒今兒早上的第一個表現就是仍然不想跟姥姥要好。因此,朱麗葉只好把她抱到通往閣樓的有圍欄的樓梯上去——朱麗葉先把身後的門關上——讓她在這幾級樓梯上玩兒,自己則去尋找小時候用過的游戲圍欄。幸運的是,佩內洛普是個在台階上玩慣的行家。
這是一座正正經經兩層樓高的房屋,房間的天花板很高,但是房間方方正正的像個盒子——這也許只是朱麗葉此刻的感覺。屋頂是斜的,因此只能在閣樓的中央部分站直了走。朱麗葉以前就常常這樣走,那時她還小呢。她一邊走,一邊把讀到的什麼故事講給自己聽,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或是作了一些改動。還跳舞呢——這兒居然還能跳舞——面對著一些想像出來的觀眾。其實真正的觀眾只是一些破損、廢棄的傢具,幾只舊箱子,一件重得不得了的野牛皮外套,一所讓紫燕做窩的小房子(是山姆舊日學生們送的禮物,其實從來沒能吸引到過一隻紫燕),一頂德國軍盔——據說是山姆的父親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帶回來的,一幅無心作成的滑稽畫——完全是業余水平,畫的是「愛爾蘭女王號」在聖勞倫斯灣沉沒的景象,船上的一些火柴梗似的人兒在往四面八方飛出去。
Ⅳ 薩拉·卡波內羅的介紹
薩拉·卡波內羅,1984年出生於西班牙托萊多省,記者。曾在西班牙馬卡電台任職,參與了很多廣受好評的體育節目。2007年,卡波內羅加盟了西班牙電視六台。2009年,卡波內羅離開了電視六台,加盟了電視五台,並一直供職到現在。2014年,薩拉·卡波內羅是西班牙電視5台的美女主播、西班牙國家隊門將隊長卡西利亞斯的女友。30歲的薩拉5年前被英國媒體評為世界上最美的女性體育記者。
Ⅵ 幫我寫一篇關於鄭州小吃的作文
河南麵食多有所長,燴面是代表之一,此面漢魏時期亦稱湯餅,唐以後名稱漸變,宋代汴京食店便有「插肉面、大奧面」的供應,後多稱羊肉燴面,取其筋軟光滑、湯醇性溫。鄭州燴面大興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得益於改革開放、流動人口大量增加、餐飲業需求大增,先是老字型大小「合記」的羊肉燴面獨領風騷,然後是蕭記的三鮮燴面異軍突起,並快速發展,二十年間不但成為鄭州市餐飲的城市名片,一碗在手,酣暢淋漓的燴面也成為了河南、鄭州的另種風情。
這里還有一個關於「鄭州燴面」民間書法 據說,羊肉燴面是飛機轟炸出來的美食。
抗戰時期,日軍飛機經 常空襲鄭州,當時有一位名廚叫趙榮光,特別喜歡吃麵食。飛機來了,趙師傅就去躲飛機,回來後,就把乘下的面條加點羊肉湯燴燴再吃。久而久之,趙師傅發現重新燴過的面也很好吃,就潛心研究,在裡面放些鹽、鹼,使之更筋,做出的面別有一番風味,後來就成了風靡一時的風味美食。
燴麵粉是用優質小麥麵粉製成的,加雞蛋和鹽,在和面之時就將其揉入麵粉之中,經反復揉搓,使其筋韌,揪成小劑子,捏成片狀兩面摸上麻油。煮麵之時,幾番抖動,面片便由粗變細,被拉成寬約2厘米的薄面條,在滾水裡浮沉幾番也不易斷開,面分為四兩或二兩一份。燴面之香,功夫在於湯,湯是由小山羊肉和腿骨熬成的,加入黨參、當歸、黃芪、白芷、枸杞等中葯熬上一天,既去了羊肉的膻氣,又消減了羊肉的火氣,十分滋補。舀上幾勺高湯,把新鮮燴面和少許紅薯粉直接放入高湯中煮,燴面盈潤如百合瓣,外滑內韌,湯的鮮味細細滲透進面里,鮮香撲鼻;加上幾塊羊肉,配以枸杞、黃花菜、木耳、鵪鶉蛋等。上桌時外帶香菜、辣椒油、糖蒜等小碟,其味更鮮。把面一小段一小段咬下,喝口湯,夾片羊肉,色、香、味足了。鄭州滿大街都是燴面館,在我記事的時候,家裡來不及做飯,就會出去能碗燴面吃.現在鄭州最有名的燴面館是合記和蕭記,湯好面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