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劉寶瑞相聲鬥法的詞
山東鬥法文本 (劉寶瑞先生述)
明朝永樂年間,北京前門大街五牌樓石柱子上頭,貼著一張皇榜。前三門外人煙稠密,商賈雲集,皇榜往外一貼,驚動了大街上過路的士農工商、五行八作。一百兩十行嘛,也有做官的、為宦的、背弓的、掛箭的、推車的、挑擔的,賣煤的、賣炭的、賣針的、賣線的,賣米的、賣麗的、賣蔥的、賣蒜的、賣燒餅油條的、賣茶葉雞蛋的……這些人不知道國家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貼皇榜,都爭先恐後圍著看。
就在這個時候由北邊兒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孫叫孫德龍,他是東四牌樓豬市大街賣肉的,也會捆豬宰豬,山東登州府的人,四十多歲兒,好喝酒。這天剛打南市上回來,胳肢窩夾著個搭豬的鉤桿子——這是白臘桿子,有核挑粗細,五尺多長,頭里有兩個銅鉤子,豬要是跑了,離著它五尺,一搭就搭回來——這手提溜個錢口袋,這邊胳肢窩還夾著賬本,腰裡系著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把錫蠟的酒壺,擦得是鋥光瓦亮,穿著個布棉袍,可已經變成緞子的了。怎麼回事哪?因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長,就跟現在理發館那鋼(gàng)刀布一模樣了。
這天他下了市,剛打酒鋪喝完酒出來,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腳底下直拌蒜,嘴裡說話也不利落了(山東口音,下同):「這個酒哇是高粱水兒,醉人先醉腿兒,睜眼看不見道兒,簡直是活見鬼兒!」走到皇榜前頭一看,圍著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擠進去了,到里邊一瞧是榜,他不認識字,他要問問,撥拉那位。「哎!這是怎麼回事?」這位說:「你慢著點,欠點岔了氣!這是皇榜。」「什麼叫皇榜啊?」「皇上家貼的!」「你念念我聽聽好嗎?」「可以,你聽著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琉球國前來進貢,明為進貢,實為派老道了義真人前來鬥法……'」「行了!行了!你別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問問你頭一句是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怎麼叫『皇帝詔曰』?」「皇帝說話就叫『皇帝詔曰』。」「噢,皇上說話就叫『皇帝詔曰',那我要是說話呢?」「……那,不知道什麼曰了。」「好!你往下念吧。」這位想:我別念了,念完了再講受不了,乾脆我告訴他這意思得了。「琉球國年年進貢,歲歲稱臣。今年派了個老道來,他會打三十六手啞謎,會念七十多本《金剛經》,找咱們中國人鬥法。如果贏了他,他們是年年進貢,歲歲來朝;贏不了,或者沒人跟他鬥法,那就得他們琉球為上邦,我們大明為屬國。現在皇上貼皇榜選能人,如果有人會打啞謎會念經,跟老道鬥法贏了的話,要多少錢給多少錢,要多大官封多大宮。你問這個也沒用啊,你又不會打啞謎,你又不會念《金剛經》。」
這句話行了,孫德龍外號叫「萬事通」,不論什麼事,你要是說他不行,當時就急:「你別說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打啞謎,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念《金剛經》?」「噢!您會啊?」「我不會我能長個腦袋嗎?」「哎呀!您會那更好了,您趕快撕皇榜找老道鬥法去。」孫德龍剛要過去撕,那位想:先別忙,我得給他念清楚嘍:「皇榜上寫著老道會打三十六手啞謎,您會那麼些個嗎?」「他會多少?」「三十六手。」「咱會七十二手。」「嚯!比他會的加一番!老道會念七十多本《金剛經》。」「我那個《金剛經》念起來沒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夠不著。」「您手裡拿的是什麼呀?」「搭豬的鉤桿子。」「您不會拿它鉤嗎?」「對!」嘶!他把榜給鉤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漢撕皇榜,抹肩頭攏雙臂給綁上啦,推著他去見榜宮。
榜官是解學士解縉解大人,孫德龍到這兒立而不跪,沖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額:「我說你姓什麼?」解大人一聽:要過我一堂怎麼著?「我姓解。」「解大人,你講理不講理?」「怎麼回事?」「找老道鬥法去,難道說就捆著去嗎?」「哎喲!您是法官哪。」趕緊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們這些東西真可惡,怎麼把法官給捆來了!」趕緊過去,親自松綁。屋裡就一個座兒,解大人道:「法官請坐吧。」應該是帥不離位呀,孫德龍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這話可氣。「哎!你坐哪兒呀?」解大人說:「那我就站著吧。」「我說大人啊!這老道咱上哪兒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館驛。走吧,你先跟我見駕去吧。」「見哪個駕呀?」「見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們哥兒倆有日子沒見了。」跟皇上哥兒倆!「法官,咱們進宮您是騎馬呀,是坐轎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麼法術?」「騎驢。」「騎驢哪給您找去呀?!」「沒驢我不去了。」解大人沒法子,打廣安門雇了匹趕腳的小驢兒。到了宮里頭,讓孫德龍到東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見駕,皇上十分喜悅,吩咐即刻召見。解大人一想:不能讓他見駕——還沒到禮部演禮,嘴裡頭不定說出什麼來,回頭見了皇上一作揖,「咱哥們老沒見了」!我這紗帽也就丟了。趕緊就說:「萬歲!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禮部演禮,恐有失儀。依臣之見,找來老道先鬥法,鬥法之後再見駕也不為晚。要是贏了老道,見駕時倘有失儀,我皇萬歲也能諒情一二。」
當時就派人從金台館驛把老道找來,告訴他,我國有人跟你鬥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兩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頭預備八仙桌子一張,太師椅一把,香爐、五供、蠟扦、黃毛邊紙、硃砂筆、香菜、五穀雜糧,還有一碗無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問他。」解大人一琢磨,乾脆也給他預備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當時法台搭好,東西也預備齊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風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傳旨:「叫解大人去請咱們的法官眼老道鬥法,也讓咱們法官駕風或者駕雲上法台。」解大人趕緊跑到東朝房去找法官,進屋裡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著了。解大人趕緊過去叫:「法官,起來!」「別鬧!」「誰跟你鬧了!把他攙起來。」孫掌櫃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這是皇宮里頭,金碧交輝,富麗堂皇。「哎,老大人!這是哪個場兒?」「皇宮內院。」「我上這個地方干什麼來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鬥法來了嗎?現在老道在法台上等著你呢。皇上寶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鬥法。」孫掌櫃一聽可嚇壞了:「怎麼回事啊?」剛才他撕皇榜的時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覺,酒氣兒冰下去了,把剛才撕皇榜那碴兒全忘了。現在聽解大入這么一說,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後鬧事撕了皇榜,我是買賣人,賣豬肉的,哪兒會跟老道鬥法呀!再說這老道是打外國來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這不是捅漏子嗎?想到這兒,左右開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個嘴巴:「我胡塗,我胡塗!」往後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瘋兒,我是個買賣人,就懂得賣豬肉。鬥法這個事兒乾脆你找別人吧!這個事兒,我是辦不了啊。你若不出氣的話,你給我倆嘴巴,你拿我當個風箏——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聽連生氣帶害怕,渾身直抖,帽翅亂動。趕緊就說:「哦,你喝多了,你這個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還有腦袋沒有?我給你倆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這么說行了,我在萬歲駕前要是這么說呀,是欺君誤國,欺君事小,誤國事大。現在老道已經來了,皇上拿什麼話來回答他呀?這么大國家因為你失了信用,咱倆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鬧事撕皇榜,戲耍看榜欽差大臣;我是辦事不力,錯引平民入宮,欺君誤國。咱兩個人的死,罪有應得,禍由自取,皇上跟著丟人!偌大中國失去天威,琉球為上邦,我大明為屬國,咱們就全成了亡國奴了。」孫德龍跪著這么一聽,他可急了:「哎,這不是沒有的事嗎?我這點酒怎麼惹這么大禍呀?哼,不單皇上丟人,連全國老百姓也跟著丟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剛才喝的那點酒又都撞上來了,跪著好好的,蹭楞他蹦起來了:「老大人呀!不要緊!照你這一說咱倆不就沒了命了嗎?沒命就好辦了,我不找老道鬥法不是也活不了嗎?這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腦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嗎?別看跟老道鬥法不行,打?他還不準是個兒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聽:「你到底會不會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沒辦法了,只好把他領到法台下邊,用手一指東邊的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經在上邊打上坐了。」孫德龍一瞧:「老大人,他上那邊,我就上這邊兒了,我們倆要是上一邊兒,那為爭地盤兒不就打起來了嗎!」「快上吧!」「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緊哪。來人!」「干嗎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經傳過旨了,或是駕風或是駕雲,因為老道是駕風上去的。」其實呀,老道也不是駕風。那末你剛才說,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風裹著老道上去的嗎?那是個戲法兒。在他袖口兒里邊有個鐵筒兒,鐵筒里頭裝的是狼糞、大青、炭餅,把它點著了。用的時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蓋兒打開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領兒,這些個黑煙,順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來了,狼糞點著了不散,大青這昧葯點著了凈冒黑煙,好象黑旋風裹著他一樣。手上腳上都有小鐵鉤,他是順著法台的杉籬爬上去的!孫德一聽說駕風駕雲,就問解大人:「老大人,我駕什麼風呀?」「趁腳風唄。」「我會抽羊角瘋。」「那沒用。」「咳,乾脆,沒梯子我不去了。」「哎,別價呀。」孫德龍著急了,就要往法口前邊轉。「別往前邊去,皇上在前邊哪。」「我嘍嘍。」解大人一聽,有嘍皇上的嗎?「坐那兒那個人兒是誰呀?」「那就是皇上啊。」「旁邊那站著八個大個兒,是干什麼的?」「那是保駕的,金瓜武士。」「他手裡舉著的那是什麼?」「那就是金瓜。」「你把那頭一個頂高個兒的叫過來我有事兒。」解大人過去一瞧,這位是太和殿頭等侍衛白文元白老爺。「白老爺,過來我給您引見個朋友。這位是來鬥法的孫法官。這位就是太和殿頭等侍衛白文元白老爺。」「哦,白大人,你好啊,請你幫忙吧。」「什麼事哪?」「我上法台。」「與我有什麼關系呀?」「沒你我上不去呀。」「怎麼哪?」「你想啊,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選最高個兒的,身高九尺。」「你手裡舉的這個金瓜多長?」「一丈四的瓜把兒,一尺的瓜頭,一共一丈五。」「啊,對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兩丈四,胳膊伸長了二尺,兩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離兒了。」白大人一聽:他這兒算什麼哪?「啊,你把這瓜放平嘍,你兩手攥住瓜把兒,我坐在瓜頭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這……沒聽說過。」「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趕緊跑過來說:「白大人,您受累試試看吧。」白文元氣得直抖手,這叫什麼事啊!也沒辦法,只好試試看,就把金瓜放平嘍,兩手抓住瓜把兒,說:「來吧!」孫德龍坐到瓜頭上,自老爺說:「您提著點氣可別往下墜。',白老爺運足了氣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過了法台還一丈多哪。就由這一丈多高掉下來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個半死。該著這個老道倒霉,孫德龍沒摔著,不但沒摔著,並且還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說,你說的這個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麼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兒了,怎麼能站著呢?這里頭有個原因:他胳肢窩夾著一個搭豬的鉤竿子,有五尺多長,您想啊,他過了法台一丈一,從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時候,落下五尺多,鉤竿子把兒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窩夾著鉤竿子往下一出溜,腳就踩著台板了。手一擰鉤竿子,嗨!他站住了。
這個老道啊,就在對面法台上閉目合睛打坐養神,孫德龍怎麼來的,怎麼坐著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睜眼的工夫,正是孫德龍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時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國真有高人。貧道駕著風上法台,怎麼中國的法官會從;天而降哪!——扔上來的他沒瞧見。老道再一看孫掌櫃,他更害怕了:這位法官是足踏祥雲,金光護體呀!——足踏祥雲那是孫掌櫃沒站穩,把香爐撥拉到台上了,香灰這么一撲,跟雲彩-樣;那金光護體呢?是孫掌櫃那件油棉袍,太陽一照豬油放光!您說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嗎?!打仗是怯敵必敗,他嚇得直哆嗦,肝兒都顫了。老道一想: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壞。老道單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別看他身量矮,聲如銅鍾。老道一念佛,孫掌櫃一想我也得說一句呀:「啊,好傢伙!」人家念無量佛,他念好傢伙。老道又念了一句:「無量……壽佛。」孫掌櫃一聽:噢,加字兒啦?我也加字兒:「一大堆破爛傢伙!」
老道一聽:他這傢伙還真不少,我沒那麼多傢伙,乾脆跟他打啞謎得了。沖孫掌櫃伸出一個手指頭去,這就是啞謎。老道是說:你別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頂禮」。孫掌櫃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時候不是說會打啞謎嗎?可是他打那啞謎跟老道這個不一樣啊,他是肉市上賣豬肉的,這個豬多大分量、多少錢、多少整、多少零,兩人拉拉手兒,是這個啞謎。他一看老道伸了一個大拇指:這是干什麼?伸一個手指頭……噢,要跟我喝酒劃拳哪!沒關系,來,你看這個!——他伸出倆手指頭來,他是什麼意思哪:你「獨佔一」呀?我「哥倆好」——嘿,他劃上拳啦!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個手指是「一佛頂禮」,他伸倆,是「二聖護身」哪——讓他給蒙上來啦。老道又伸了三個手指頭,那意思是說「三皇治世」。孫德龍這兒又琢磨了:什麼?「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個手指頭!老道一看:嗯,對!「三皇治世」正對「五帝為君」哪。——全弄到兩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說:「佛在心頭坐」。孫掌櫃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麼,你還不服氣?(手拍腦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說,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喲,我「佛在心頭坐」,他「頭上有青天」哪。——滿弄擰了!
老道一看,打啞謎我贏不了他了。拿過一張黃毛邊紙來,嗤楞一下,把寶劍拉出來了。孫德龍一看:「干什麼?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紙裁了三條兒,用硃砂筆刷刷刷畫了三道符,火絨火石打著了,把蠟點著,用寶劍尖兒紮起一道符來,在蠟火上一點,口中念念有詞,一晃這寶劍,這團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燒孫德龍。孫掌櫃還開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麼大個子別玩火呀,玩火睡覺尿炕,媽媽打屁股。」老道這個氣呀!這團火光有茶杯粗細,晃來晃去就有冰盤大小了。按理說,這道符就那麼一個紙條兒,沾火就完了。為什麼這火越晃越大呢?其實並不是念咒念的,畫符的硃砂里頭有葯材,所以火越燒越大。到了冰盤大小,這團火就甩過去了,直奔孫掌櫃面門,孫掌櫃往旁邊一斜身兒,一歪腦袋:「好小子,燒人哪!」明朝人是攏發包巾,這團火擦著孫掌櫃的耳根檯子,過去的,磁啦一下,燒去了半邊發罄。孫掌櫃用手一胡嚕,把手也燙了。桌上有一碗無根水,這碗涼水救了命啦!往腦袋上一澆,嘩!火滅了。老道一看頭道靈符沒成功,再來一張,把第二道符點著了,孫掌櫃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讓人啊,燒完這半拉再燒那半拉,一根頭發沒有了。你當老道,讓我當和尚,咱倆一塊兒化緣去。我不想出家呀!別等他再燒我了,我先給小子一鉤竿子吧。」順手抄起鉤竿子來,沖著老道面門瞄準。老道裝模作樣,閉著眼睛,搖晃腦袋,嘴裡嘟嘟囔囔裝著在那兒念咒,他這一閉眼睛,孫掌櫃得摟了。怎麼?他好瞄準呀!拿著鉤竿子來回悠達,悠達歡了,這叫桿兒朝前,鉤在後,覷著目,往對過兒瞅,對准了前拳撒後手兒。他說:「著傢伙!」他要是不喊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門上;他這一喊,老道睜眼一看,直戳戳一儼柵門而來。「無量佛!」往旁邊一斜身兒,還算好,沒打著。您可聽明白嘍,桿是沒打著,後頭這倆鉤兒可不饒人哪,嘍哧一下正鉤到腮幫子上。往下一撥鉤竿子,帶下兩條子肉來,疼得老道捂著腮幫子直念:「無量受不了的佛!」孫掌櫃還跟著起鬨哪:「不留神,挨傢伙!」老道這個氣呀!再一看鉤竿子,他不知道干什麼用的,心裡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識時務了。剛才那位法官來的時候,足踏祥雲,金光護體,從天而降,這一定是十八羅漢大羅金仙。現在一看果然是大羅金仙,若不然怎麼能把西天如來佛的八寶如意紫金鉤拿來?!」其實,那是搭豬用的!
孫掌櫃可樂了:「小子,你把我頭發燒了還能長啊,你這腮幫子破了,鍋碗的不會補啊!」他這心裡一痛快,可高興了。老道更害怕了:頭道符我燒了他半邊發害,二道符未曾發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寶如意紫金鉤。再一瞧孫掌櫃那兒提溜著一個錢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還帶著百寶囊哪!再一看,孫掌櫃腰裡頭拴著把酒壺。好傢伙!還掛著翻天印哪!這不是倒霉催的嗎?他瞧什麼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乾脆,三十六著——走!「無量佛,貧道我要回國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寶!」「別價!我先去見你家萬歲爺。」說完這話一抖袍袖,冒出黑煙,變了個戲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兒一跪,磕頭如同搗蒜:「天邦大國萬歲開恩,小國使臣前來請罪。」皇上那兒看得明白呀!可是他倆打的啞謎念的什麼「無量佛」、「好傢伙,,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燒人,孫掌櫃拿水把火燒滅了,皇上高興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點起火來了,心想:討厭的東西,你已經贏了何必趕盡殺絕。皇上凈顧瞧這火了,沒看見鉤竿子怎麼過去的,一瞧老道腮幫子流血了,皇上拍著巴掌直樂:「我國法官得勝了。好法寶!好法寶!」現在一看老道下來了,皇上明白,這是他輸了,說:「了義真人,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講?」「啊呀!天邦大國萬歲開恩。敝國認輸,情願年年進貢,歲歲來朝。」「嗯!我得問問你,你們倆見面說『無量佛,這是怎麼句話?」「這是我們出家人的見面禮兒。」「那麼他說那『好傢伙,哪?」「那我實在不懂,不知道什麼叫好傢伙。」「那麼你說那『無量壽佛,哪?」「這是問候。」「那我國法官說那句『一大堆破爛傢伙,哪?」「那想必是貴國法官傢伙太多了。」一指腮幫子,「我這不挨了一傢伙嗎!」「後來你不說話,伸出一個手指頭是怎麼回事?」「是打啞謎,我說的是『一佛頂禮』。」「我國法官伸倆呢?」「他說他有『二聖護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個,他說有『五帝為君』;我一拍胸口說『佛在心頭坐',他一拍腦袋,說他『頭上有青天』。」——嘿!全蒙對了!皇上說:「那麼你那火是怎麼回事情?」「萬歲開恩,我是想把貴國法官燒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講慈悲,臉上是被什麼傷的?」「八寶如意紫金鉤。」他就不知道是搭豬用的,跪在一旁聽候發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說:「咱們的法官怎麼還不下來呀?」他得下得來呀!孫掌櫃在台上轉磨:「哎!這是怎麼回事?倒是輸了贏了?」他還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說:「想必我家法宮、被魔火燒傷,趕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這句話積大德了。剛才扔上去的,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說把他接下來,有人立好了雲梯,孫掌櫃順梯子就下來了。解大人過來說:「走,跟我見皇上去,要多磕頭少說話。」怎麼哪?怕他見皇上再來個「咱哥倆老沒見了」!孫德龍到了太和殿前,沖皇上作了個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麼著?「咱給老皇上磕頭了。」他這一贏,皇上高興:「法官抬起頭來。」別人都得說「有罪不敢抬頭,',等皇上說「恕你無罪」,這才抬頭,孫掌櫃滿不懂,一抬頭直眉瞪眼瞧著皇上:「干什麼?」上人見喜,皇上樂了:「法官你鬥法是輸了是贏了?」孫掌櫃就怕問這句,輸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頭去,裝沒聽見。他這一低頭,皇上又問:「你輸了你贏了?」他往旁邊一看,正瞧見老道。正趕上這時候皇上問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鬥法是輸了是贏了?」「我說皇上,你老人家問我輸了贏了,這個話我不好說呀!怎麼呢?我要是說我贏了那叫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可我要是說我輸了吧,我干什麼來了?沒有金鋼鑽就不敢攬瓷器!」解大人一聽:你哪兒那麼多俏皮話呀!「你老人家問我輸了贏了,你別問我。」一指老道,「你問他!他說我輸了就算我輸了,他說我贏了就算我贏了。老道!你要是說我輸了,咱倆上台再來來!」老道一捂腮幫子:「別來了!他贏了。」「皇上聽見了吧?我贏了!我贏了!」皇上問:「法官,你叫什麼名字?」「我姓孫,叫孫德龍。肉市德龍館那個小買賣是我開的,咱是准斤十六兩絕不少給分量。」——誰問你這個了!「你們倆一見面,他說『無量佛;是怎麼回事?」「這『無量佛』是怎麼句話?皇上,這個老道我認得。」老道一聽嚇了一跳:他認得我,我怎麼不認得他呀?你哪兒認得去,他是賣豬肉的!「這個老道是化緣的。」「化緣干嗎說『無量佛』呢?」「我開肉館子,他們化緣,和尚念『彌陀佛',老道念『無量佛』,就是跟我要錢哪。」「那麼你說那『好傢伙』哪?」「我說『好傢伙』,是心裡想,怎麼剛走倆化緣的又來一個?」老道聽著這通窩心哪!「那麼你們倆人打啞謎,他伸一個手指頭是怎麼回事情?」孫掌櫃一聽:這回可糟了,怎麼說呀?老道伸一個手指頭,是「獨佔一」,我「哥倆好」,「三大元」、「五魁首」?合著我們倆沒鬥法,在哪兒劃拳哪!這不象話呀。得啦,乾脆我瞎編個詞兒吧。這一編詞把老道給送下來了。「皇上,他沒跟我打啞謎!」皇上說:「怎麼?,他伸一個你伸倆,他伸仨你伸五個,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腦袋,這不是打啞謎嗎?」「不!我倆是講買賣呢!」「講什麼買賣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賣豬肉的,他廟里頭辦喜事,他想買我一口豬。」老道心說:我多咱想買他一口豬哇!皇上問:「那麼你伸倆手指頭呢?」「我說別說你買一口豬,買倆我也有啊!他說要個三十來斤的,我想,我那兒頂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說可得帶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腦袋,那意思是說:甭說心肝肺,(手拍腦袋一下)連豬頭都是你的呀!」
得,滿擰!
㈡ 歷史上與酒有關的典故
1.劉伶病酒
劉伶喝酒過多害了酒病,非常口渴想喝酒,於是向妻子要酒。(他)夫人把酒倒掉,摔碎了裝酒的瓶子,(夫人)哭著規勸劉伶說:「您喝酒太多,不是養生的方法,一定要戒掉啊!」劉伶說道:「那好吧,我自己戒不了,只有在神面前禱告發誓才可以把酒戒掉,請你准備酒肉吧!」夫人說:「就遵從你的意思辦。」
(於是),她把酒肉放在神案上,請劉伶來禱告。劉伶跪在神案前,(大聲)說道:「老天生了我劉伶,認為酒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次要喝一斛,喝五斗才能解除酒醒後猶如患病的感覺。婦道人家的話,可千萬不能聽!」說罷,拿起酒肉,大吃大喝起來,不一會兒便醉醺醺的了。
2.杜康造酒
魏武帝樂府曰:"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自此之後,認為酒就是杜康所創的說法似乎更多了。竇蘋考據了"杜"姓的起源及沿革,認為"杜氏本出於劉,累在商為豕韋氏,武王封之於杜,傳至杜伯,為宣王所誅,子孫奔晉,遂有杜氏者,士會和言其後也。"杜姓到杜康的時候,已經是禹之後很久的事情了,在此上古時期,就已經有"堯酒千鍾"之說了。如果說酒是杜康所創,那麼堯喝的是什麼人創造的酒呢?
歷史上杜康確有其人。古籍中如《世本》、《呂氏春秋》、《戰國策》、《說文解字》等書,對杜康都有過記載自不必說。清乾隆十九年重修的《白水縣志》中,對杜康也有過較詳的記載。白水縣,位於陝北高原南緣與關中平原交接處。
"杜康,字仲寧,相傳為縣康家衛人,善造酒。"康家衛是一個至今還有的小村莊,西距縣城七八公里。村邊有一道大溝,長約十公里,最寬處一百多米,最深處也近百米,人們叫它"杜康溝"。溝的起源處有一眼泉,四周綠樹環繞,草木叢生,名"杜康泉"。縣志上說"俗傳杜康取此水造酒","鄉民謂此水至今有酒味"。有酒味故然不確,但此泉水質清冽甘爽卻是事實。清流從泉眼中汩汩湧出,沿著溝底流淌,最後匯入白水河,人們稱它為"杜康河"。杜康泉旁邊的土坡上,有個直徑五六米的大土包,以磚牆圍護著,傳說是杜康埋骸之所。杜康廟就在墳墓左側,鑿壁為室,供奉杜康造像。可惜廟與像均毀於"十年浩劫"了。據縣志記載,往日,鄉民每逢正月二十一日,都要帶上供品,到這里來祭祀,組織"賽享"活動。這一天熱鬧非常,搭台演戲,商販雲集,熙熙攘攘,直至日落西山人們方盡興而散。如今,杜康墓和杜康廟均在修整,杜康泉上已建好一座涼亭。亭呈六角形,紅柱綠瓦,五彩飛檐,楣上繪著"杜康醉劉伶"、"青梅煮酒論英雄"故事圖畫。盡管杜康的出生地等均系"相傳",但據古工作者在此一帶發現的殘磚斷瓦考定,商、之時,此地確有建築物。這里產酒的歷史也頗為悠久。唐代大詩人杜甫於安史之亂時,曾挈家來此依其舅區崔少府,寫下了《白水舅宅喜雨》等詩多首,詩句中有"今日醉弦歌"、"生開桑落酒"等飲酒的記載。釀酒專家們對杜康泉水也作過化驗,認為水質適於造酒。
3.項庒舞劍
秦朝末年,當是項羽和劉邦還沒有為敵,但是因為項羽聽說了劉邦的手下曹無傷派人來說劉邦想要在關中稱王的事情,非常不滿,當即准率軍攻打劉邦。
當時項羽的軍隊一共有四十萬人,而劉邦只有十萬人,可以說此時的劉邦危在旦夕。劉邦聽從了謀士張良的建議,准備設宴向項羽謝罪。
在宴席上,項羽的謀士范增認為這是一個除去劉邦的好機會,便通過使眼色和向項羽展示自己的玉玦來暗示他除掉劉邦。
但是項羽卻始終不為所動,在這種情況下,范增值得偷偷命令項庄借舞劍的機會刺殺劉邦。但是偏向劉邦的項羽的另一個叔父項伯也起身和項庄舞劍來護住劉邦。
最終劉邦在樊噲的幫助下逃離了宴會,致使刺殺失敗。
項庄作為項羽麾下的武將一直追隨項羽南征北戰,最後在烏江邊戰死,項庄是故楚大將軍項燕的第三個孫子,而項羽是項燕的二孫子,項庄跟項羽是兄弟關系,至於是不是同母親兄弟就歷史沒有相關記載,也有說法項庄是項羽的堂弟,這兄弟二人都是由叔父項梁帶大的。
其家喻戶曉之典故——項庄舞劍,項庄舞劍發生在鴻門宴上,其目的是刺殺劉邦,故有項庄舞劍意在沛公之說。
項庄的事件主要是在鴻門宴上,當時范增好幾次給項王遞眼色要他殺劉邦,有好幾次舉起身上佩戴的玉塊向他示意,項王只是沉默著,沒有反應。
范增起身出去,叫來項庄,對他說:「君王為人心腸太軟,你進去上前獻酒祝壽,然後請求舞劍,趁機刺擊沛公(即劉邦),把他殺死在坐席上。不然的話,你們這班人都將成為人家的俘虜啦。」項庄進來,上前獻酒祝壽。
祝酒完畢,對項王說:「君王和沛公飲酒,軍營中沒有什麼可以娛樂的,就讓我來舞劍吧。」項王說:「那好。」項庄就拔劍起舞,叔父項伯也拔劍起舞,常常用身體掩護沛公,項庄沒有辦法刺擊沛公;故有項庄舞劍意在沛公。
傳聞項庄是位劍術家,師從項梁,精通多種武藝特別是劍術。
4.越青貢酒
攀岩采葯,俠女救國。
被譽為雁盪一絕的靈岩飛渡,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
傳說吳越兩國交戰期間,越國有戰士患上一種名為「痢寒」的怪病,病情在軍營中一度失控。
就在此危機時刻,中華甌越大地雁盪山一帶,出現了一名傾國傾城的俠女,名叫劉青青。
俠女「劉青青」帶領鄉親們跋山涉險,飛索攀岩採摘「仙草石斛」。用古法手工釀制了「石斛湯」「石斛酒」送往前線越國軍營之中。
將士們喝了青青送來的仙湯,仙酒之後精神大振,在之後的戰場上大顯神威。
很快就攻破了吳國都城,滅了吳國,一雪越王卧薪嘗膽前恥。
越國大戰勝利後,將士稟告越王「青青」送「仙湯」「仙酒」的事跡。
越王派人去尋找青青蹤跡苦無下落,便發榜賜名「石斛湯」「石斛酒」為「越青貢酒」,列為皇宮御賜珍品,並搜尋甌地釀造名家按照士兵的描述,重新釀造「越青酒」,為答謝青青及東甌鄉親們的救國盛情,更親筆題詞 「雁盪仙草救國危,俠女石斛越青貢」。
5.酒池肉林
商代晚期的帝王,多是淫暴之主,一味追求享受安樂,商代的貴族也多酗酒。據現代人分析推測,由於當時的盛酒器具和飲酒器具多為青銅器,其中含有錫,溶於酒中,使商朝的人飲後中毒,身體狀況日益下降。商末帝紂,卻是一個好色好酒的人,<<史記·殷本紀>>稱:"(紂)以酒為池,縣(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後人常用"酒池肉林"形容生活奢侈,縱欲無度。商紂的暴政, 加上酗酒,最終導致商代的滅亡。周代在商人的聚集地曾發布嚴歷的禁酒令。
以酒誤事誤國的例子在古代不可勝數,楚恭王與晉國的軍隊戰於鄢陵,楚國打了敗戰,楚恭王的眼睛也中了一箭,為准備下一次戰斗,召大司馬子反前來商量,子反卻喝醉了酒,無法前來。楚恭王只得對天長嘆,說"天敗我也"。將因酒誤了戰事的子反殺了。只得班師回朝。
帝王因酒誤事有時也是好事,如齊桓公因為醉酒,將帽子丟了, 齊桓公為此事感到羞恥,於是三天都不上朝,恰逢糧荒,管仲只好自作主張,打開公家的糧倉,救濟災民。災民欣喜若狂,當時流傳的民謠說:(齊桓公)為什麼不再丟一次帽子啊!
6. 漢高祖醉斬白蛇
<<史記·高祖本紀>>記載:秦始皇末期,劉邦(漢高祖)做亭長時,往酈山押送勞工,但在路上,勞工大多在路上死亡,到了豐西澤中,將勞工放走,結果只有十來個壯士願意跟隨劉邦。夜中,劉邦喝醉了酒,令一人前行,前行者回報道,前面有一條大蛇阻擋在路上。請求讓我們回來。劉邦正在酒意朦朧之中,似乎什麼也不怕,說:是壯師的跟我來,怕什麼!由是勇往直前,劉邦揮劍將擋路的大白蛇斬為兩段,路開通了,走了數里路,劉邦困了,倒頭就睡著了。
誰成想到,有一老婦人出現在蛇被殺死的地方,一直哭,於是有人問哭的原因,老婦人說,有人將我兒子殺死了,有人又問,何以見得你兒子被殺?老婦人說,我的兒子,就是化成為蛇的白帝子, 因擋在路上被赤帝子所斬。後來有人將此事告訴劉邦,劉邦聽後暗自高興,頗為自負。
7.文君當壚
據<<史記·司馬相如列傳>>,臨邛有一富家卓王孫之女文君新寡,因愛慕司馬相如,司馬相如和文君私奔到四川成都,因家徒四壁立,文君家開始又不予資助。於是相如就同文君來到臨邛,把自己的車馬全部賣掉,買下一家酒店,做賣酒生意。並且讓文君親自主持壚前的酌酒應對顧客之事,而自己穿起犢鼻褲,與僱工們一起操作忙活,在鬧市中洗滌酒器。這個故事後來成為夫婦愛情堅貞不逾的佳話。歷史上臨邛也成為釀酒之鄉,名酒輩出。文君酒成為歷史名酒,唐代羅隱的<<桃花>>詩曰:"數枝艷拂文君酒,"傳說中還有"文君井",陸游<<文君井>>詩曰:"落魄西州泥酒杯, 酒酣幾度上琴台,青鞋自笑無羈束,又向文君井畔來。"
8.煮酒論英雄
這是我國著名歷史小說<<三國演義>>第二十一回中所講述的一則故事。東漢末,曹操挾天子以令諸候,勢力大;劉備雖為皇叔,卻勢單力薄, 為防曹操謀害,不得不在住處後園種菜,親自澆灌,以為韜晦之計。關雲長和張飛蒙在鼓中,說劉備不留心天下大事,卻學小人之事。一天,劉備正在澆菜,曹操派人請劉備,劉備只得膽戰心驚地一同前往入府見曹操。曹操不動聲色對劉備說,"在家做得大好事!"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這句話將劉備嚇得面如土色,曹操又轉口說,你學種菜,不容易,這才使劉備稍稍放心下來。曹操說,則才看見園內枝頭上的梅子青青的,想起以前一件往事(即"望梅止渴"),今天見此梅,不可不賞,恰逢煮酒正熟,故邀你到小亭一會。劉備聽後心神方定。隨曹操來到小亭,只見已經擺好了各種酒器,盤內放置了青梅,於是就將青梅放在酒樽中煮起酒來了,二人對坐,開懷暢飲。酒至半酣,突然陰雲密布,大雨將至,曹操大談龍的品行,又將龍比作當世英雄,問劉備,請你說說當世英雄是誰,劉備裝作胸無大志的樣子,說了幾個人,都被曹操否定。曹操此時正想打聽劉備的心裡活動,看他是否想稱雄於世,與是說: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下之志者也"。劉備問,誰能當英雄呢?曹操單刀直入地說:當今天下英雄,只有你和我兩個!劉備一聽,吃了一驚,手中拿的筷子,也不知不覺地掉下地下。正巧突然下大雨,雷聲大作,劉備靈機一動,趕緊低下身拾起筷子,說是因為害怕打雷,才掉了筷子。曹操此時才放心地說,大丈夫也怕雷嗎?劉備說,連聖人對迅雷烈風也會失態,我還能不怕嗎?劉備經過這樣的掩飾,使曹操認為自己是個胸無大志,膽小如鼠的庸人,曹操從此再也不疑劉備了。
9.飲中八仙
唐朝著名詩人杜甫作了一首著名的詩<<飲中八仙歌>>,對唐朝八位嗜酒如命的名人作了生動的描述。
詩人寫道: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中眠。
汝陽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車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興費萬錢,
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綉佛前,
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
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張旭三杯草聖傳,
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闊論驚四筵。
10.
杯酒釋兵權
這則故事說的是宋代第一個皇帝趙匡胤自從陳橋兵變,一舉奪得政權之後,卻想解除手下一些大將的兵權。於是在961年,安排酒宴,召集禁軍將領石守信、王審琦等飲酒,叫他們多積金帛田宅以遺子孫,歌兒舞女以終天年,從此解除了他們的兵權。在969年, 又召集節度使王彥超待宴飲,解除了他們的藩鎮兵權。
宋太祖的做法後來一直為其後輩沿用,主要是為了防止兵變,但這樣一來,兵不知將,將不知兵,能調動軍隊的不能直接帶兵,能直接帶兵的又不能調動軍隊,雖然成功地防止了軍隊的政變,但卻削弱了部隊的作戰能力。以至宋朝在與遼、金、西夏的戰爭中,連連敗北。
11.高陽酒徒
提起酒徒二字,聳人聽聞,實屬小題大做。所謂酒徒,只是嗜酒的人而已。《辭海》說,自稱酒徒,意含狂傲,稱人酒徒,多帶貶義,頗有道理。但在古人看來,意未盡然,唐代著名的文學家元結,對酒徒就寫了一首頌揚歌,歌曰:「山為樽,水為沼,酒徒歷歷坐洲島。」提到高陽酒徒,漢代稱他功著與國,還有一番酒成大事的記載呢!
高陽酒徒酈食其(音義基),陳留高陽人(今河南杞縣西南),為漢高祖劉邦的謀士。少有壯志,喜讀書,家貧落魄,無以為衣食業。嗜酒,後來只好充當看管門戶的監門吏。縣中官府和賢豪,都不敢任用,皆稱之為狂生。他堅信不移等待時機。公元前209年,陳勝、吳廣打起「伐無道,除暴秦」的旗幟,於是天下群雄起而響應。時有項梁起兵會稽,劉邦起兵於沛,起義風暴席捲全國。陳勝、項梁等起義軍路過高陽,皆為酈生鄙視,認為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輩,不能聽大度之言的人。惟獨沛公劉邦,「嫚易人,有大略,此真吾所願從游」!於是,他自薦於沛公。
沛公劉邦,字季,為人仁而愛人,不愛生產勞動,喜施捨,意豁如也,常有大度。壯年為泗水亭長,是一個地方有名的無賴。他好酒及好色,常醉卧於酒家,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酒徒,幸醉酒為呂公所識,以女呂後為妻;因醉酒而斬白蛇,得名自負,起兵反秦。公元前207年(二世三年),沛公引兵西,相遇強盜出身的彭越起義軍,遂共同攻打秦軍,戰不利。後攻昌邑不下,乃西過高陽為酈食其所識,當為「大人長者」以求見。
一天,劉邦正坐在床上,有兩個女人為他洗腳。忽報鄉里有位儒生求見,此人年以六十有餘,身高八尺,人都稱他為狂生,自稱非狂。劉邦一向輕視儒生,過去見到儒生,常以儒生帽子當尿盆,以污辱儒生。今天忽聽有儒生求見,盛怒之下,叫人謝絕接見,並說:「我以天下大事為重,沒有時間接見儒人。」
在外等候已久的酈食其聽罷,立即「瞋目案劍叱使者曰:走復入言沛公,吾高陽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忙報之,劉邦一聽自稱高陽酒徒,來者不善,慌忙連腳都來不及擦,『據足杖矛』曰:『請入!』酈食其入內,見沛公長揖不拜曰:「你不是想要誅暴秦,為什麼還這樣傲慢對待長者?你是想助秦攻諸侯呢?還是率領諸侯破秦呢?」此時,劉邦不知所措,輟洗起衣,忙請食其上坐,謝罪曰:「過去聽人說先生的容貌,今天見面才知先生的來意!」並問其計?這位高陽酒徒曰:「足下起瓦合之卒,收散亂之兵,不滿萬人,欲以徑入強秦,此所謂探虎口者也。夫陳留,天下之沖,四通五達之郊也。今其城中,又多積粟。臣知其令,今請使令下足下,即不聽,足下舉兵攻之,臣為內應」。大事可成矣。
於是劉邦接受酈食其的建議,決定先攻佔陳地,並派遣酈食其為內應。酈食其來到縣城,見陳留縣令說陳秦之將,漢王將興之理,希望他能投降劉邦。但縣令懼怕秦法的苛重,不敢冒然從事,予以謝絕。就在當日夜半殺死縣令,並將縣令人頭窬城而下,報之於沛公。劉邦見大事已成,引兵攻打縣城,叫人用竹竿挑著縣令人頭,大聲疾呼:「你們趕快投降,你們的縣令已被砍頭了!如若不然的話,後下城的也要斬頭的!」城上守軍見縣令已死,無意再守,遂開城投降。劉邦進城得「其庫兵食積粟留出入三月,從兵以萬數,遂入破秦。」此皆高陽酒徒之功也。
㈢ 什麼牌子的白酒好
㈣ 求單口相聲山東鬥法的劇本
明朝永樂年間,北京前門大街五牌樓石柱子上頭,貼著一張皇榜。前三門外人煙稠密,商賈雲集,皇榜往外一貼,驚動了大街上過路的士農工商、五行八作。一百兩十行嘛,也有做官的、為宦的、背弓的、掛箭的、推車的、挑擔的,賣煤的、賣炭的、賣針的、賣線的,賣米的、賣麗的、賣蔥的、賣蒜的、賣燒餅油條的、賣茶葉雞蛋的……這些人不知道國家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貼皇榜,都爭先恐後圍著看。
就在這個時候由北邊兒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孫叫孫德龍,他是東四牌樓豬市大街賣肉的,也會捆豬宰豬,山東登州府的人,四十多歲兒,好喝酒。這天剛打南市上回來,胳肢窩夾著個搭豬的鉤桿子——這是白臘桿子,有核挑粗細,五尺多長,頭里有兩個銅鉤子,豬要是跑了,離著它五尺,一搭就搭回來——這手提溜個錢口袋,這邊胳肢窩還夾著賬本,腰裡系著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把錫蠟的酒壺,擦得是鋥光瓦亮,穿著個布棉袍,可已經變成緞子的了。怎麼回事哪?因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長,就跟現在理發館那鋼(gàng)刀布一模樣了。
這天他下了市,剛打酒鋪喝完酒出來,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腳底下直拌蒜,嘴裡說話也不利落了(山東口音,下同):「這個酒哇是高粱水兒,醉人先醉腿兒,睜眼看不見道兒,簡直是活見鬼兒!」走到皇榜前頭一看,圍著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擠進去了,到里邊一瞧是榜,他不認識字,他要問問,撥拉那位。「哎!這是怎麼回事?」這位說:「你慢著點,欠點岔了氣!這是皇榜。」「什麼叫皇榜啊?」「皇上家貼的!」「你念念我聽聽好嗎?」「可以,你聽著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琉球國前來進貢,明為進貢,實為派老道了義真人前來鬥法……'」「行了!行了!你別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問問你頭一句是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怎麼叫『皇帝詔曰』?」「皇帝說話就叫『皇帝詔曰』。」「噢,皇上說話就叫『皇帝詔曰',那我要是說話呢?」「……那,不知道什麼曰了。」「好!你往下念吧。」這位想:我別念了,念完了再講受不了,乾脆我告訴他這意思得了。「琉球國年年進貢,歲歲稱臣。今年派了個老道來,他會打三十六手啞謎,會念七十多本《金剛經》,找咱們中國人鬥法。如果贏了他,他們是年年進貢,歲歲來朝;贏不了,或者沒人跟他鬥法,那就得他們琉球為上邦,我們大明為屬國。現在皇上貼皇榜選能人,如果有人會打啞謎會念經,跟老道鬥法贏了的話,要多少錢給多少錢,要多大官封多大宮。你問這個也沒用啊,你又不會打啞謎,你又不會念《金剛經》。」
這句話行了,孫德龍外號叫「萬事通」,不論什麼事,你要是說他不行,當時就急:「你別說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打啞謎,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念《金剛經》?」「噢!您會啊?」「我不會我能長個腦袋嗎?」「哎呀!您會那更好了,您趕快撕皇榜找老道鬥法去。」孫德龍剛要過去撕,那位想:先別忙,我得給他念清楚嘍:「皇榜上寫著老道會打三十六手啞謎,您會那麼些個嗎?」「他會多少?」「三十六手。」「咱會七十二手。」「嚯!比他會的加一番!老道會念七十多本《金剛經》。」「我那個《金剛經》念起來沒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夠不著。」「您手裡拿的是什麼呀?」「搭豬的鉤桿子。」「您不會拿它鉤嗎?」「對!」嘶!他把榜給鉤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漢撕皇榜,抹肩頭攏雙臂給綁上啦,推著他去見榜宮。
榜官是解學士解縉解大人,孫德龍到這兒立而不跪,沖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額:「我說你姓什麼?」解大人一聽:要過我一堂怎麼著?「我姓解。」「解大人,你講理不講理?」「怎麼回事?」「找老道鬥法去,難道說就捆著去嗎?」「哎喲!您是法官哪。」趕緊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們這些東西真可惡,怎麼把法官給捆來了!」趕緊過去,親自松綁。屋裡就一個座兒,解大人道:「法官請坐吧。」應該是帥不離位呀,孫德龍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這話可氣。「哎!你坐哪兒呀?」解大人說:「那我就站著吧。」「我說大人啊!這老道咱上哪兒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館驛。走吧,你先跟我見駕去吧。」「見哪個駕呀?」「見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們哥兒倆有日子沒見了。」跟皇上哥兒倆!「法官,咱們進宮您是騎馬呀,是坐轎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麼法術?」「騎驢。」「騎驢哪給您找去呀?!」「沒驢我不去了。」解大人沒法子,打廣安門雇了匹趕腳的小驢兒。到了宮里頭,讓孫德龍到東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見駕,皇上十分喜悅,吩咐即刻召見。解大人一想:不能讓他見駕——還沒到禮部演禮,嘴裡頭不定說出什麼來,回頭見了皇上一作揖,「咱哥們老沒見了」!我這紗帽也就丟了。趕緊就說:「萬歲!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禮部演禮,恐有失儀。依臣之見,找來老道先鬥法,鬥法之後再見駕也不為晚。要是贏了老道,見駕時倘有失儀,我皇萬歲也能諒情一二。」
當時就派人從金台館驛把老道找來,告訴他,我國有人跟你鬥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兩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頭預備八仙桌子一張,太師椅一把,香爐、五供、蠟扦、黃毛邊紙、硃砂筆、香菜、五穀雜糧,還有一碗無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問他。」解大人一琢磨,乾脆也給他預備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當時法台搭好,東西也預備齊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風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傳旨:「叫解大人去請咱們的法官眼老道鬥法,也讓咱們法官駕風或者駕雲上法台。」解大人趕緊跑到東朝房去找法官,進屋裡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著了。解大人趕緊過去叫:「法官,起來!」「別鬧!」「誰跟你鬧了!把他攙起來。」孫掌櫃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這是皇宮里頭,金碧交輝,富麗堂皇。「哎,老大人!這是哪個場兒?」「皇宮內院。」「我上這個地方干什麼來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鬥法來了嗎?現在老道在法台上等著你呢。皇上寶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鬥法。」孫掌櫃一聽可嚇壞了:「怎麼回事啊?」剛才他撕皇榜的時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覺,酒氣兒冰下去了,把剛才撕皇榜那碴兒全忘了。現在聽解大入這么一說,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後鬧事撕了皇榜,我是買賣人,賣豬肉的,哪兒會跟老道鬥法呀!再說這老道是打外國來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這不是捅漏子嗎?想到這兒,左右開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個嘴巴:「我胡塗,我胡塗!」往後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瘋兒,我是個買賣人,就懂得賣豬肉。鬥法這個事兒乾脆你找別人吧!這個事兒,我是辦不了啊。你若不出氣的話,你給我倆嘴巴,你拿我當個風箏——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聽連生氣帶害怕,渾身直抖,帽翅亂動。趕緊就說:「哦,你喝多了,你這個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還有腦袋沒有?我給你倆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這么說行了,我在萬歲駕前要是這么說呀,是欺君誤國,欺君事小,誤國事大。現在老道已經來了,皇上拿什麼話來回答他呀?這么大國家因為你失了信用,咱倆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鬧事撕皇榜,戲耍看榜欽差大臣;我是辦事不力,錯引平民入宮,欺君誤國。咱兩個人的死,罪有應得,禍由自取,皇上跟著丟人!偌大中國失去天威,琉球為上邦,我大明為屬國,咱們就全成了亡國奴了。」孫德龍跪著這么一聽,他可急了:「哎,這不是沒有的事嗎?我這點酒怎麼惹這么大禍呀?哼,不單皇上丟人,連全國老百姓也跟著丟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剛才喝的那點酒又?font color="#006699">甲采俠戳耍蜃藕煤玫模淅闥鈉鵠戳耍骸襖洗筧搜劍〔灰簦≌漳閼庖凰翟哿┎瘓兔渙嗣寺穡棵幻禿冒熗耍也徽依系藍販ú皇且不畈渙寺穡空飩心死陣前不死陣後,腦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嗎?別看跟老道鬥法不行,打?他還不準是個兒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聽:「你到底會不會呀?」「咳,你就走吧!?br> 解大人也沒辦法了,只好把他領到法台下邊,用手一指東邊的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經在上邊打上坐了。」孫德龍一瞧:「老大人,他上那邊,我就上這邊兒了,我們倆要是上一邊兒,那為爭地盤兒不就打起來了嗎!」「快上吧!」「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緊哪。來人!」「干嗎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經傳過旨了,或是駕風或是駕雲,因為老道是駕風上去的。」其實呀,老道也不是駕風。那末你剛才說,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風裹著老道上去的嗎?那是個戲法兒。在他袖口兒里邊有個鐵筒兒,鐵筒里頭裝的是狼糞、大青、炭餅,把它點著了。用的時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蓋兒打開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領兒,這些個黑煙,順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來了,狼糞點著了不散,大青這昧葯點著了凈冒黑煙,好象黑旋風裹著他一樣。手上腳上都有小鐵鉤,他是順著法台的杉籬爬上去的!孫德一聽說駕風駕雲,就問解大人:「老大人,我駕什麼風呀?」「趁腳風唄。」「我會抽羊角瘋。」「那沒用。」「咳,乾脆,沒梯子我不去了。」「哎,別價呀。」孫德龍著急了,就要往法口前邊轉。「別往前邊去,皇上在前邊哪。」「我嘍嘍。」解大人一聽,有嘍皇上的嗎?「坐那兒那個人兒是誰呀?」「那就是皇上啊。」「旁邊那站著八個大個兒,是干什麼的?」「那是保駕的,金瓜武士。」「他手裡舉著的那是什麼?」「那就是金瓜。」「你把那頭一個頂高個兒的叫過來我有事兒。」解大人過去一瞧,這位是太和殿頭等侍衛白文元白老爺。「白老爺,過來我給您引見個朋友。這位是來鬥法的孫法官。這位就是太和殿頭等侍衛白文元白老爺。」「哦,白大人,你好啊,請你幫忙吧。」「什麼事哪?」「我上法台。」「與我有什麼關系呀?」「沒你我上不去呀。」「怎麼哪?」「你想啊,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選最高個兒的,身高九尺。」「你手裡舉的這個金瓜多長?」「一丈四的瓜把兒,一尺的瓜頭,一共一丈五。」「啊,對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兩丈四,胳膊伸長了二尺,兩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離兒了。」白大人一聽:他這兒算什麼哪?「啊,你把這瓜放平嘍,你兩手攥住瓜把兒,我坐在瓜頭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這……沒聽說過。」「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趕緊跑過來說:「白大人,您受累試試看吧。」白文元氣得直抖手,這叫什麼事啊!也沒辦法,只好試試看,就把金瓜放平嘍,兩手抓住瓜把兒,說:「來吧!」孫德龍坐到瓜頭上,自老爺說:「您提著點氣可別往下墜。',白老爺運足了氣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過了法台還一丈多哪。就由這一丈多高掉下來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個半死。該著這個老道倒霉,孫德龍沒摔著,不但沒摔著,並且還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說,你說的這個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麼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兒了,怎麼能站著呢?這里頭有個原因:他胳肢窩夾著一個搭豬的鉤竿子,有五尺多長,您想啊,他過了法台一丈一,從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時候,落下五尺多,鉤竿子把兒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窩夾著鉤竿子往下一出溜,腳就踩著台板了。手一擰鉤竿子,嗨!他站住了。
這個老道啊,就在對面法台上閉目合睛打坐養神,孫德龍怎麼來的,怎麼坐著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睜眼的工夫,正是孫德龍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時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國真有高人。貧道駕著風上法台,怎麼中國的法官會從;天而降哪!——扔上來的他沒瞧見。老道再一看孫掌櫃,他更害怕了:這位法官是足踏祥雲,金光護體呀!——足踏祥雲那是孫掌櫃沒站穩,把香爐撥拉到台上了,香灰這么一撲,跟雲彩-樣;那金光護體呢?是孫掌櫃那件油棉袍,太陽一照豬油放光!您說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嗎?!打仗是怯敵必敗,他嚇得直哆嗦,肝兒都顫了。老道一想: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壞。老道單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別看他身量矮,聲如銅鍾。老道一念佛,孫掌櫃一想我也得說一句呀:「啊,好傢伙!」人家念無量佛,他念好傢伙。老道又念了一句:「無量……壽佛。」孫掌櫃一聽:噢,加字兒啦?我也加字兒:「一大堆破爛傢伙!」
老道一聽:他這傢伙還真不少,我沒那麼多傢伙,乾脆跟他打啞謎得了。沖孫掌櫃伸出一個手指頭去,這就是啞謎。老道是說:你別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頂禮」。孫掌櫃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時候不是說會打啞謎嗎?可是他打那啞謎跟老道這個不一樣啊,他是肉市上賣豬肉的,這個豬多大分量、多少錢、多少整、多少零,兩人拉拉手兒,是這個啞謎。他一看老道伸了一個大拇指:這是干什麼?伸一個手指頭……噢,要跟我喝酒劃拳哪!沒關系,來,你看這個!——他伸出倆手指頭來,他是什麼意思哪:你「獨佔一」呀?我「哥倆好」——嘿,他劃上拳啦!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個手指是「一佛頂禮」,他伸倆,是「二聖護身」哪——讓他給蒙上來啦。老道又伸了三個手指頭,那意思是說「三皇治世」。孫德龍這兒又琢磨了:什麼?「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個手指頭!老道一看:嗯,對!「三皇治世」正對「五帝為君」哪。——全弄到兩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說:「佛在心頭坐」。孫掌櫃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麼,你還不服氣?(手拍腦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說,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喲,我「佛在心頭坐」,他「頭上有青天」哪。——滿弄擰了!
老道一看,打啞謎我贏不了他了。拿過一張黃毛邊紙來,嗤楞一下,把寶劍拉出來了。孫德龍一看:「干什麼?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紙裁了三條兒,用硃砂筆刷刷刷畫了三道符,火絨火石打著了,把蠟點著,用寶劍尖兒紮起一道符來,在蠟火上一點,口中念念有詞,一晃這寶劍,這團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燒孫德龍。孫掌櫃還開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麼大個子別玩火呀,玩火睡覺尿炕,媽媽打屁股。」老道這個氣呀!這團火光有茶杯粗細,晃來晃去就有冰盤大小了。按理說,這道符就那麼一個紙條兒,沾火就完了。為什麼這火越晃越大呢?其實並不是念咒念的,畫符的硃砂里頭有葯材,所以火越燒越大。到了冰盤大小,這團火就甩過去了,直奔孫掌櫃面門,孫掌櫃往旁邊一斜身兒,一歪腦袋:「好小子,燒人哪!」明朝人是攏發包巾,這團火擦著孫掌櫃的耳根檯子,過去的,磁啦一下,燒去了半邊發罄。孫掌櫃用手一胡嚕,把手也燙了。桌上有一碗無根水,這碗涼水救了命啦!往腦袋上一澆,嘩!火滅了。老道一看頭道靈符沒成功,再來一張,把第二道符點著了,孫掌櫃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讓人啊,燒完這半拉再燒那半拉,一根頭發沒有了。你當老道,讓我當和尚,咱倆一塊兒化緣去。我不想出家呀!別等他再燒我了,我先給小子一鉤竿子吧。」順手抄起鉤竿子來,沖著老道面門瞄準。老道裝模作樣,閉著眼睛,搖晃腦袋,嘴裡嘟嘟囔囔裝著在那兒念咒,他這一閉眼睛,孫掌櫃得摟了。怎麼?他好瞄準呀!拿著鉤竿子來回悠達,悠達歡了,這叫桿兒朝前,鉤在後,覷著目,往對過兒瞅,對准了前拳撒後手兒。他說:「著傢伙!」他要是不喊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門上;他這一喊,老道睜眼一看,直戳戳一儼柵門而來。「無量佛!」往旁邊一斜身兒,還算好,沒打著。您可聽明白嘍,桿是沒打著,後頭這倆鉤兒可不饒人哪,嘍哧一下正鉤到腮幫子上。往下一撥鉤竿子,帶下兩條子肉來,疼得老道捂著腮幫子直念:「無量受不了的佛!」孫掌櫃還跟著起鬨哪:「不留神,挨傢伙!」老道這個氣呀!再一看鉤竿子,他不知道干什麼用的,心裡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識時務了。剛才那位法官來的時候,足踏祥雲,金光護體,從天而降,這一定是十八羅漢大羅金仙。現在一看果然是大羅金仙,若不然怎麼能把西天如來佛的八寶如意紫金鉤拿來?!」其實,那是搭豬用的!
孫掌櫃可樂了:「小子,你把我頭發燒了還能長啊,你這腮幫子破了,鍋碗的不會補啊!」他這心裡一痛快,可高興了。老道更害怕了:頭道符我燒了他半邊發害,二道符未曾發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寶如意紫金鉤。再一瞧孫掌櫃那兒提溜著一個錢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還帶著百寶囊哪!再一看,孫掌櫃腰裡頭拴著把酒壺。好傢伙!還掛著翻天印哪!這不是倒霉催的嗎?他瞧什麼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乾脆,三十六著——走!「無量佛,貧道我要回國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寶!」「別價!我先去見你家萬歲爺。」說完這話一抖袍袖,冒出黑煙,變了個戲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兒一跪,磕頭如同搗蒜:「天邦大國萬歲開恩,小國使臣前來請罪。」皇上那兒看得明白呀!可是他倆打的啞謎念的什麼「無量佛」、「好傢伙,,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燒人,孫掌櫃拿水把火燒滅了,皇上高興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點起火來了,心想:討厭的東西,你已經贏了何必趕盡殺絕。皇上凈顧瞧這火了,沒看見鉤竿子怎麼過去的,一瞧老道腮幫子流血了,皇上拍著巴掌直樂:「我國法官得勝了。好法寶!好法寶!」現在一看老道下來了,皇上明白,這是他輸了,說:「了義真人,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講?」「啊呀!天邦大國萬歲開恩。敝國認輸,情願年年進貢,歲歲來朝。」「嗯!我得問問你,你們倆見面說『無量佛,這是怎麼句話?」「這是我們出家人的見面禮兒。」「那麼他說那『好傢伙,哪?」「那我實在不懂,不知道什麼叫好傢伙。」「那麼你說那『無量壽佛,哪?」「這是問候。」「那我國法官說那句『一大堆破爛傢伙,哪?」「那想必是貴國法官傢伙太多了。」一指腮幫子,「我這不挨了一傢伙嗎!」「後來你不說話,伸出一個手指頭是怎麼回事?」「是打啞謎,我說的是『一佛頂禮』。」「我國法官伸倆呢?」「他說他有『二聖護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個,他說有『五帝為君』;我一拍胸口說『佛在心頭坐',他一拍腦袋,說他『頭上有青天』。」——嘿!全蒙對了!皇上說:「那麼你那火是怎麼回事情?」「萬歲開恩,我是想把貴國法官燒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講慈悲,臉上是被什麼傷的?」「八寶如意紫金鉤。」他就不知道是搭豬用的,跪在一旁聽候發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說:「咱們的法官怎麼還不下來呀?」他得下得來呀!孫掌櫃在台上轉磨:「哎!這是怎麼回事?倒是輸了贏了?」他還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說:「想必我家法宮、被魔火燒傷,趕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這句話積大德了。剛才扔上去的,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說把他接下來,有人立好了雲梯,孫掌櫃順梯子就下來了。解大人過來說:「走,跟我見皇上去,要多磕頭少說話。」怎麼哪?怕他見皇上再來個「咱哥倆老沒見了」!孫德龍到了太和殿前,沖皇上作了個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麼著?「咱給老皇上磕頭了。」他這一贏,皇上高興:「法官抬起頭來。」別人都得說「有罪不敢抬頭,',等皇上說「恕你無罪」,這才抬頭,孫掌櫃滿不懂,一抬頭直眉瞪眼瞧著皇上:「干什麼?」上人見喜,皇上樂了:「法官你鬥法是輸了是贏了?」孫掌櫃就怕問這句,輸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頭去,裝沒聽見。他這一低頭,皇上又問:「你輸了你贏了?」他往旁邊一看,正瞧見老道。正趕上這時候皇上問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鬥法是輸了是贏了?」「我說皇上,你老人家問我輸了贏了,這個話我不好說呀!怎麼呢?我要是說我贏了那叫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可我要是說我輸了吧,我干什麼來了?沒有金鋼鑽就不敢攬瓷器!」解大人一聽:你哪兒那麼多俏皮話呀!「你老人家問我輸了贏了,你別問我。」一指老道,「你問他!他說我輸了就算我輸了,他說我贏了就算我贏了。老道!你要是說我輸了,咱倆上台再來來!」老道一捂腮幫子:「別來了!他贏了。」「皇上聽見了吧?我贏了!我贏了!」皇上問:「法官,你叫什麼名字?」「我姓孫,叫孫德龍。肉市德龍館那個小買賣是我開的,咱是准斤十六兩絕不少給分量。」——誰問你這個了!「你們倆一見面,他說『無量佛;是怎麼回事?」「這『無量佛』是怎麼句話?皇上,這個老道我認得。」老道一聽嚇了一跳:他認得我,我怎麼不認得他呀?你哪兒認得去,他是賣豬肉的!「這個老道是化緣的。」「化緣干嗎說『無量佛』呢?」「我開肉館子,他們化緣,和尚念『彌陀佛',老道念『無量佛』,就是跟我要錢哪。」「那麼你說那『好傢伙』哪?」「我說『好傢伙』,是心裡想,怎麼剛走倆化緣的又來一個?」老道聽著這通窩心哪!「那麼你們倆人打啞謎,他伸一個手指頭是怎麼回事情?」孫掌櫃一聽:這回可糟了,怎麼說呀?老道伸一個手指頭,是「獨佔一」,我「哥倆好」,「三大元」、「五魁首」?合著我們倆沒鬥法,在哪兒劃拳哪!這不象話呀。得啦,乾脆我瞎編個詞兒吧。這一編詞把老道給送下來了。「皇上,他沒跟我打啞謎!」皇上說:「怎麼?,他伸一個你伸倆,他伸仨你伸五個,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腦袋,這不是打啞謎嗎?」「不!我倆是講買賣呢!」「講什麼買賣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賣豬肉的,他廟里頭辦喜事,他想買我一口豬。」老道心說:我多咱想買他一口豬哇!皇上問:「那麼你伸倆手指頭呢?」「我說別說你買一口豬,買倆我也有啊!他說要個三十來斤的,我想,我那兒頂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說可得帶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腦袋,那意思是說:甭說心肝肺,(手拍腦袋一下)連豬頭都是你的呀!」
得,滿擰!
㈤ 古代酒杯用法
勃艮地杯:杯肚大,以承載單寧柔和、酸度高、漿果味濃郁的果酒。杯開口小,壁薄,可以令酒液先流過舌尖的甜味區,突出其果味,平衡了本來較高的酸度。
波爾多杯:適合用它來喝酒體厚重、漿果味突出、酸度低的果酒。波爾多杯的大杯肚能突出體現果香,波爾多杯能讓酒流向舌頭中部,然後向四面流散,果味先入,而後感受到微微酸度,非常和諧。
莎當妮杯:酒體強勁,酒精含量高、果酸低、酒質醇厚的果酒,適合選用莎當妮特製的專用酒杯,可以充分體會它的風味。杯口較大,喝酒時需要微微低頭,酒汁入口時先流向舌頭中部,然後向四面散開,梨、楊桃、柑橘、香草等熱帶水果味依次出來,口感豐富和諧。
貴腐甜酒杯:酒杯的杯口設計為微微內凹,酒液將先接觸舌頭中部再散開至兩側,不會造成入口便滿口甜膩,同時也能體會到酒中的酸度,酒體澄澈,充滿花香,比較甜膩的果酒適合選用。
香檳杯:香檳的特點在於氣泡,而氣泡的產生則需要杯底有一個可讓它下沉後反彈的著力點。鬱金香形的酒杯是最理想的香檳杯,其特點為杯底向下收縮為一個尖點,杯身不會太寬,使氣泡不易失散;杯沿則向內收攏。
白蘭地杯:蒸餾而成的果酒,要品嘗他們的真味,須以小口啜飲。所以白蘭地杯通常為大肚矮杯,杯口向內縮,以便在飲用時用手掌托杯,並以手溫酒使香氣蘊積在杯中,同時讓過多的酒精揮發掉。
威士忌杯:威士忌的酒精量約為40%至50%,故屬烈性酒。威士忌酒杯一般是直身無腳的圓形或方形半高玻璃杯。若是喝純威士忌,大多用一盎司(約30毫升)的單酒杯或兩盎司(約60毫升)的雙酒杯;若是喝加冰塊或加水的威士忌,則適宜用老式酒杯。
雪莉酒杯:雪莉酒是西班牙特產,屬酒精加強果酒,亦即在果酒釀制過程的某個階段中加入了白蘭地,顏色呈白色至暗褐色,一般有甜與不甜之分。雪莉酒屬烈性酒,故所使用的酒杯杯身通常比果酒略長,但杯口不向內縮。
醒酒瓶:品嘗美酒時,除要有合適的酒杯,還要有所謂的醒酒瓶。一方面是為了將果酒瓶內的沉澱物分離出來,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在飲用前讓果酒接觸空間一段時間,以便軟化酒,此過程也謂之「醒酒」。醒酒瓶一般為一長身水滴形玻璃瓶,並帶有玻璃塞子。
至於一般倒酒時該倒多滿才是對的呢?在餐廳用餐時,若看到服務生將面前的酒杯加滿了,可別以為這是好意,這只表示了這家餐廳對酒的概念非常缺乏。其實,只有香檳是可以倒到全滿的。飲用的若是白酒,一次倒半杯就可以了,若是紅酒,四分之一就是適當的量了,倒得太滿將無法欣賞到酒的香味與顏色
㈥ 馬季相聲《山東鬥法》
《山東鬥法》
台詞字數太多,給你個鏈接自己看吧
http://bbs.ydy.com/archiver/?tid-16910213-page-4.html
㈦ 白酒一般都是多少度的
18度到78度。
白酒度數從18度到78度,分4個檔次:低度、中度、高度、特高度。一般商品酒的標準度數為18、28、33、35、38、39、40、43、45、48、50、52、53、56、60、65、68、75、78。其中低度酒18-38度,中度酒39-48度,高度酒50-68度,特高度酒70度以上。
不同的白酒度數,適合不同的飲用人群。低度酒適合不經常喝酒的婦女,還有接觸白酒不久、對白酒還不大了解的年輕人。中度酒適合職場30歲之內的群體,高度酒則是35歲以後的成熟酒民。
(7)散酒加盟就找山東斗糧酒業擴展閱讀:
注意事項:
酒精是靠肝消化,立刻睡覺,人體的新陳代謝緩慢,對肝不利,容易得酒精肝。建議酒後用冷水洗把臉,然後坐著休息一會。飲酒過量的,更不要任其自然入睡。
如果是重度酒精中毒,很可能一睡不醒,這種情況下家人要陪在身邊,每隔兩小時叫醒醉酒者,喂一點白開水,直到完全醒酒為止。
酒精有利於排尿,酒後運動會導致體內水分的缺失,容易發生脫水,所以酒後盡量不要運動。
㈧ 青銅酒器是如何發展的
中國的酒文化與銅文化一樣歷史久遠源遠流長,農業時代的到來,出現了釀酒業,釀酒業的發展促進酒具也相應地發展,飲酒禮儀的豐富和完美,又使酒具呈現多樣性地發展。陶器製作特別是青銅業的發展,為酒具的製作提供了條件和保障。古人雲,「非酒器無以飲酒,飲酒之器大小有度」。中國人歷來講究美食美器,飲酒之時更是講究酒器的精美與適宜,這就使得酒器作為酒文化的一部分同樣歷史悠久,千姿百態。
酒具是指制酒(早期)、盛酒、飲酒的器具。近代大工業化制酒工藝產生後,酒具一般指盛酒和飲酒的器具。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由於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酒器的製作技術、材料,酒器的外型自然而然會產生相應的變化。故產生了種類繁多、目不暇接的酒器。
酒具的發展變化,體現了豐富的文化生活背景,反映著酒俗的不斷演變,具有十分豐富的文化內涵。從側面反映著歷史的進程。酒具具有豐富的功能:首先,可以審美助飲。中國酒具美觀大方的造型,精細華麗的裝飾,對飲酒者所起的美感作用是巨大的,使飲酒者在舉杯之際,得到文化的陶冶和藝術的熏陶;其次,節飲量飲。中國古代酒具有斝(jiǎ)、壺、杯、爵,無論任何酒具,都按照一定的容量來設計製造,以起到示量節飲的作用。再次,體現社會禮儀。中國酒具作為禮儀制度的載體,顯示出使用的場合以及使用者的身份和地位。而且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人使用不同的酒具,也有著嚴格的等級規定。
說到飲酒之器。我們便會聯想起文學作品的描寫。從成語中的「觥籌交錯」,到江湖豪傑「以瓢沽酒」或「大碗篩酒」;從書聖王羲之借「曲水流觴」飲酒,到詩仙李白「會須一飲三百杯」,再到蘇東坡「一樽還酹江月」;范仲淹「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也」,直至李清照「三杯兩盞,怎敵他、晚來風急」……詩文中的「觥」「樽」「杯」「盞」等等,皆是飲酒器具。只不過,時代不同而飲者有別,上古之人臨池用手掬捧而飲,草莽英雄瓢舀碗盛豪飲,文人雅士持杯把盞酌飲。
酒是農業社會的產物。農業的興起,人們不僅有了賴以生存的糧食,還隨時可以用穀物作釀酒原料釀酒。陶器的出現,人們開始有了炊具;從炊具開始,又分化出了專門的制酒、飲酒器具。究竟最早的專用酒具起源於何時還很難定論。因為在古代,一器多用應是很普遍的。不過,早在公元前六千多年的新石器文化時期,我國已出現了形狀類似於後世酒器的陶器,山東大汶口文化時期的一個墓穴中,曾出土了各種獸形鬶,就其造型來看,可能就是最早的酒器。
青銅酒具。鑄造始於夏朝,盛行於商周和春秋戰國。進入新石器時代晚期,在夏代河南偃師二里頭文化遺址,發現了最早的銅制酒器,出土有各式銅爵,有平底爵、凸底爵,有的流細長,有的流短粗,則基本可斷定都是溫酒器或飲酒器。《世本·作篇》有「杜康作酒」「少康作醪酒」之說,也出自夏代,這說明起碼到了夏代,人工釀酒技術已經有了很大提高。龍山戈化時期酒器的類型齊全,用途明確,與後世的酒器有較大的相似性。這些酒器有:罐、瓮、盂、碗、杯等。其中,酒杯的種類最為繁多,有平底杯、圈足杯、高圈足杯、高柄杯、斜壁杯、曲腹杯、觚形杯等。
進入商周,青銅酒器達到鼎盛,尤其是在商代,隨著釀酒業的發達和青銅器製作技術的提高,青銅酒器達到前所未有的繁榮。由於殷人的嗜酒,還出現了「長勺氏」和「尾勺氏」這種專門以製作酒具為生的氏族。殷人的飲食文化中以飲酒最為著名,這從殷王的酒池肉林和周公給康叔的訓誥《酒誥》中便可窺見。康叔在所得訓誥《酒誥》中被告誡:勿使臣民「荒湎於酒」。因為殷人的「衰」乃至「亡」,則是因為「荒湎於酒」,「庶群自酒,腥聞在上,故天降喪於殷,罔愛於殷」。周代飲酒風氣雖得到扼制,但酒器基本上沿襲了商代的風格。在周代,也有專門製作酒具的「梓人」。春秋時期隨著鐵器時代的到來,青銅酒器才開始沒落。
殷商時代,釀酒業已達到了相當繁榮的程度。這從甲骨文的有關記載中已經可以得到確切的證明。如甲骨文中屢見的「枵」字,就是後來古籍中的「糵(niè)」字,《說文》訓「糵」為「牙米」,即發芽之米,乃釀酒中用來發酵的一種原料,類似後代的酒麴。《天工開物·酒母》有「古來曲造酒,糵造醴」之說,「醴」是一種味甜的薄酒,在甲骨文中也屢有出現,可見「糵」在殷商確已是廣為用於釀酒的酒麴之物。卜辭中就多次記錄有以糵造醴酒之事,而且專門設有稱為「小糵臣」的司掌釀酒之官,更有甚者,有時殷王還親臨釀酒作坊,視察指導。
從《粹》文提到的「新醴」「舊醴」來看,殷人顯然還懂得用儲藏之法而製成更為醇香的「陳年老窖」了。大腹,可增加容量;尖底,便於半埋入地中。《說文》:「酉,就也,八月黍成,可為酎酒」,「酎酒」即經過兩次以至多次復釀的醇酒,細審其意,「酉」字猶存釀酒、制酒之義;「酉」字用作「酒」義就是由制酒器引申而來。值得注意的是,卜辭中「醴」與「酒」總是分別敘述,互不相混,最大的可能就是與後代一樣,在殷商酒與醴也是用不同的方法釀造、有不同的味道的。若依上述「曲造酒,櫱造醴」之說,這種「酒」「醴」的分別,也許正暗示了殷人已經發明了用曲釀酒的先進方法。近年河北藁城台西商代遺址曾出土一塊重達8.5公斤的酒麴,為這種推測更提供了寶貴的實物證明。
此外,卜辭中還有一酒名目「鬯(chàng)」。據後代周文獻可知,鬯乃是用黑黍釀成的一種特殊的香酒,這種酒若再與鬱金香草所煮的汁水調和,更成一種氣味芬芳的酒稱「郁鬯」。鬯和郁鬯是殷周時期最高級的酒,多用以祭神,也用於帝王賞賜臣僚,毛公鼎、大盂鼎就都有「賜鬯」的記載。「鬯」在卜辭中的出現,也說明了殷商釀酒所達到的高度水平。
與其釀酒業的繁榮相呼應,殷商時代的用酒之多、飲酒之盛更是令人嘆為觀止,這從殷商遺址大量出土的酒器上就可見一斑。如前所述,殷商時代的青銅器是極其發達的,而在其出土的青銅器種類中,酒器佔了一半以上的比重,種類之多,數量之大,幾乎是空前絕後的。而且各種酒器已完全配套,有罍(釀酒器)、壺(貯酒器)、尊(貯酒而備斟之器)、卣(盛鬯備移送之器)、盉和斝(均為溫酒器)、爵、觚和觶(均為飲酒器,爵兼溫酒,觚兼燙酒)、斗(斟酒器)等,可謂應有盡有。由此不難想見當年殷商人對酒特殊的鍾愛和嗜好。
商周的酒器種類齊全,用途專一。據《殷周青銅器通論》記載,商周的青銅酒器分二十四類。按用途分為煮酒器、盛貯酒器、飲酒器。此外還有禮器。形制豐富,變化多樣。盛酒器具是一種盛酒備飲的容器。其類型主要有:尊、壺、區、卮(zhī)、皿、鑒、斛、觥、瓮、瓿(bù)、彝、罍、斗。每一種酒器又有許多式樣,有普通型,有動物造型。以尊為例,有象尊、犀尊、牛尊、羊尊、虎尊等。飲酒器主要有:角、爵、杯、觥籌、觚、觶、舟、尊、觴、鍾、酌。不同身份的人使用不同的飲酒器,如:「宗廟之祭,尊者舉觶,卑者舉角。」溫酒器,飲酒前用於將酒加熱,配以杓,便於取酒。溫酒器又稱為樽,漢代流行。湖北隨州曾侯乙墓中的銅鑒,可置冰貯酒,故又稱為冰鑒。
不過,殷人並不僅僅把飲酒當做一般的口福之樂,酒在殷商人的生活中,顯然還有著更為鄭重的地位。這從上述出土的青銅酒器來看,它們大都做工精細,通體飾有神秘、威嚴的饕餮之類的獸面紋,無疑多是被用做禮器的。
其實,酒的這種鄭重地位在周人的《酒誥》中已經泄露出來了,這就是「祀茲酒」。殷人何嘗不是用酒來享神通神的呢,只不過所享所通的不是周人的神而是殷人的神罷了。可見,飲酒之風的盛行,也是殷人崇尚祖神宗教精神的一種體現。
酒作為一種特殊的飲用之物,其馨香、致醉、令人迷狂的效力,與神秘的宗教精神有著天然的契合。可以想像,在祭神求福的儀式上,在巫祝施行法術的過程中,酒可助人進入一種想像、幻覺的狀態,促人達到一種極度虔誠、痴迷的精神境界,從而篤信已經神靈附體,已經與神溝通。這或許就是酒從發現起就首先與巫術祭祀活動連在一起的緣故了。
殷人正是把飲酒與祭祀連在一起的。甲骨文中的許多卜辭,就涉及到了殷商帝王用酒鬯祭祀祖先的活動。《佚》文卜問的是在舉行祭祀時是否先用三牢、羌與酒為祭品以享神,占辭稱「用」;《甲》文中的「登鬯」即以鬯酒進獻之義,祭祀的對象就是殷人的先王祖乙;《前》文中的「彈」當讀為「」,是一種在郊外舉行的祭祀天地的大典,其中提到「百鬯」、「百牛」,可見其規模還是相當可觀的。
當然,酒也使人放縱、無禮、無畏。正如歌樂舞蹈娛神也娛人,人們在用酒祭神祭祖的同時,自己也陶醉在酒的濃郁滋味中,「飄飄欲仙」;進一步發展的結果,就是飲酒作樂,放盪不羈。《酒誥》稱殷紂王「縱淫泆」,「不惟(思)自息乃逸」,甚至到了「厥心疾狠,不克畏死」的地步;《史記·殷本紀》更載他「大聚樂戲於沙丘,以酒為池,縣(懸)肉為林,使男女倮(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這雖只是殷商王室縱酒狂歡的一種極端表現,但也多少折射出殷人嗜酒之風的某種狀態。
現在看來,殷商審美文化的神秘色彩,包括關於至上神的系統傳說、豐富的想像故事,還有狂熱甚至野蠻的巫風習俗,都與縱酒狂放所造就的精神狀態不無關系。與此同時,酒也強化了人們對味覺享受的快感體驗,這就為後來「美」與「味」的聯姻作了鋪墊。這只要從凡以「酉」為部首的字均與美感有關,諸如酣暢、醇美、沉醉等等,就不難看出酒文化在審美文化發展史上曾經發揮的特殊效應。
然而,殷人卻為酒付出了亡國的代價。從此「德將無醉」的周代禮樂文化,引導先民走向了斯文和典雅。
周朝時,從周文王開始,就「約法三章」,只有祭祀方可用酒,即「祀茲酒」,他感到酒對於百姓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我民用大亂喪德,亦罔非酒惟行」,「小大邦用喪,亦罔非酒惟辜」,百姓的昏亂失德,邦國的衰弱滅亡,其全部責任在其看來非酒莫屬。所以周人注意戒酒,「克用文王之教,不腆(厚)於酒」。所以,周公在《酒誥》中要求康叔到了衛國之後,要嚴格禁酒,如果遇到「群飲」的情況,決不能放任自流,要「盡執拘之以歸於周,予其殺」;遇到諸臣「湎於酒」,雖不必殺,但要「教之」,要有此明訓以享國。《酒誥》本是周人的一篇訓誥之辭,反映的是周人的文化意識。
周朝對青銅酒器作了明確的規定: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觶,四升曰角,五升曰散,六升曰壺。這種青銅酒器的規格一直沿襲到清代。
酒器分為貯酒、盛酒、飲酒的器具。一般來說,飲酒主要用爵、斝、觚、觶、角等。角的樣子似爵,但前後都有尾,無柱,有的角還有蓋,盛行於商代;觚,圓形侈口,相當於後代的杯;觥也作盛酒器,多為橢圓形,口上前有流,後有把手;斝,圓口,有鋬無流,有雙柱,盛於商代和西周初期;觚,喇叭形口,細腰,高足;觶,形似尊而小用以飲酒或盛酒。「觥籌交錯」的觥也是常見的飲酒器。此外還有青銅杯。銅陵出土過青銅杯,兩邊有耳,或稱之「耳杯」。
卣、壺、尊、盉等是盛酒器,盛於商周。卣(yǒu),圓形或橢圓形,深腹圈足,有蓋和提梁;商代壺多扁圓,周代壺多圓形、大腹,春秋時的壺扁圓,長頸,也有方壺,戰國時壺有圓形、方形和瓠形等。盉的式樣較多,一般是深臍圓口,前有流(即壺嘴),蓋和鋬有鏈相連接。
鍾、鈁等為貯酒器。鈁即方形壺,鍾即圓形壺,但形體均較大。鍾還是商代量器。戰國時的齊國以四升為豆、四豆為甌、四甌為釜、四釜為鍾。鍾、豆、釜等都是當時的標准量器。戰國時的釜為壇形,小口大腹,有兩耳。豆似高足盤,或有蓋。以上這些酒器多源於陶制,商周時則為青銅制。
作為飲酒器的爵、斝等沿口處有柱,有單柱、雙柱兩種。飲酒時柱則抵住鼻樑,據說是以此提醒飲之人,酒多誤事,飲酒應適可而止。
青銅酒具形制端莊厚重,式樣沉雄敦實,古樸美觀。器身多以「饕餮紋」、「夔龍紋」、「鳥獸紋」、「蟬紋」裝飾,造型神秘獰厲,顯示出奴隸主貴族的尊嚴和不可侵犯。其中模擬自然界動物的立體形狀造成的酒具,又表現出奴隸主階級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對吉祥的渴盼,以及祈求神靈凶物保護的心情,如虎形酒具、羊形酒具、牛形酒具、象形酒具、鴞(xiāo)形酒具等。
春秋以後,青銅酒器仍然存在並發展著,只是隨著鐵器時代的到來,青銅器逐步退出了歷史舞台。出現了漆制酒器、瓷製酒器、玉制酒器、水晶製品、金銀酒器、錫制灑器、景泰藍酒器、玻璃酒器、鋁制罐、不銹鋼飲酒器等等。
㈨ 誰知道有關於酒的民間傳說啊,給說兩個。先謝謝了先~!
三花酒的民間傳說
廣西桂林三花酒全國聞名,它是採用桂林的千萬株桂花釀制而成的,因此其味特別醇香,令人陶醉。
傳說在桂林的桂花島上,有一個人,名叫象郎,小時候在自家的菜園里種了一棵桂花樹。象郎把這棵樹看得象寶貝似的,終日跟樹作伴,培土啊,澆水啊,還傻獃獃地自個兒對著桂花樹說話哩。象郎傾注了十八年的心血,這棵桂花樹終於長粗長高了。
一年的中秋之夜,明月當空,象郎又來到掛花樹下,擺上了月餅、糕點,備好了酒,要跟桂花樹一塊兒過節。這時候,突然傳來「象郎!象郎」的喊聲,聽聲音象是個女人在喊他,象郎抬頭一看,只見桂花樹下走出一位姑娘。象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沒錯呀!姑娘已經走到自己身邊哩。
象郎驚訝地問:「你……你是誰家女子?怎麼來到我的菜園?」那女子說:「我是桂花仙子,感謝郎君十八年來跟我朝夕相伴,如不嫌棄,願以身相許。」原來,這棵桂花樹是桂花仙子變的。桂花仙子見象郎又勤勞又忠厚,早就愛上他了。今天中秋佳節,特地來跟象郎相見,傾訴衷腸。
象朗見桂花仙子漂亮溫柔,一片誠心,自然是十二個同意。於是,桂花仙子搬來了自己釀造的美酒,兩人花前月下,飲酒談心,對天盟誓,訂下了終身。
這事兒被龜王和蛇夫人知道了,—在象郎和桂花仙子成親的那天,他們變作老夫妻倆,前去祝賀。正當賓朋舉杯,圍著新郎、新娘祝賀的時候,龜主和蛇夫人突然露出了本相,指揮龜兵蛇將一擁而上,搶走了桂花仙子和她釀造的美酒。
龜王把桂花仙子擄進了洞里,威脅她說:「你就在這洞里給我造長壽酒,要不然的話,嘿嘿,我就要把你活活地餓死!」
桂花仙子又氣又恨,哪裡還肯給他造酒!龜王惱羞成怒,便把桂花仙子關進了牢里。桂花仙子雖有一身武藝,可此時此地已做了階下之囚,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施展。她淚流滿面,默默地思念著象郎。
再說象郎見桂花仙子被龜王搶走,實在傷心,痛哭不已,下決心一定要把桂花仙子救出來。他到處找啊,找啊,終於找到了龜洞。他悄悄地潛進洞去,殺死了兩個看守牢門的龜兵,打開了牢門。夫妻相見,抱頭痛哭。象郎說:「這兒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得快些逃出去。」他們拔下了龜兵的兩口寶劍,殺出了洞門。
龜王和蛇夫人得報,親自率領龜兵蛇將追了上來。象郎只顧護著桂花仙子逃走,不提防龜王從身後擲來一支飛劍,正中後心,—含恨倒在灕江之濱。桂花仙子見象郎中箭倒地,悲憤難忍,咬緊牙關,揮舞寶劍,殺退了龜兵蛇將。龜王和蛇夫人一看不妙,欲想逃命,桂花仙子哪裡肯放過他們,追遲上去一劍一個,殺死了妖魔,為象郎報了仇。
桂花仙子安葬了象郎,手提桂花籃,飛上月宮,采滿了桂花,向象郎的墓地撤去,只見滿天的桂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在桂林的山山水水中。從此,依山帶水的桂林,桂樹成林,萬里飄香;人們用馨香的桂花和純質的灕江水,釀出了三花酒,跟桂林的奇山秀水一樣,久享盛名。
漫談女奴酒的傳說
中國古代女酒,從有文字記載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特別是周代時期,國家以法令形式確定為禮儀之物,使女酒成為古代宮廷中的「官酒佳釀」和「百葯之長」的御用之品。所謂「女酒」,是古代女性釀的酒而得名。從歷史上的考證推論,則是上古時代部落戰爭中所俘的女性被強制為奴釀酒而稱名的。因此,女奴酒的稱謂和故事在民間也早已流傳廣聞了。
女奴酒的傳說早在越王勾踐時代已有。當時越國因被吳國所敗,在「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的復國強邦時期,勾踐「卧薪嘗膽,奮發圖強」;其夫人與同奴婢,浣紗編織,還身臨舂米穀,作醪漿,為越國生聚人才作獎品。當時勾踐手下有一位大臣稱范蠡,他為護送西施入吳,曾攜帶美酒,這個酒是當時越國所釀的女酒,即「女奴酒」。後在途中二人潛通生一子,在就李之地,即現桐鄉崇福鎮暫住,寄子。滅吳後,范蠡與西施重回舊地,不見舊居故友,唯有酒壇尚存,逐建亭紀念取名語兒亭,後改為「語兒鄉」。這一傳說在《吳越春秋》略有記述。所以女奴酒在春秋時期的流行,在紹興民間的傳說中恐怕是有許多道理的。
隨著歷史的變遷,女酒的釀制方法逐漸流傳到民間。特別是漢以來推行酒政,實行榷酒法令,使官家造酒,沽酒,實行酒類專賣。並禁止民間私釀沽酒。但許多皇家豪族由於當時封建的特權卻是充許釀酒的。這種家族內有大批奴僕和囚徒,「男子入於罪隸,女子入於舂藁」,其中有女隸即是「古時沒入官家為奴」的女子,又稱奴婢,《說文介字》中稱為:「古之罪人」。因此,這種女奴在豪門大族中釀造的酒稱「女酒」,而民間稱呼恰為「女奴酒」。由此朝庭對此「女奴酒」不屬於禁釀的理由是因為民間自釀秘藏的醪酒,只允許家釀自用不準售人經營的。這在宋代一部《太平廣記》中記載甚多。比如提到晉代南方酒「……南人有女數歲,即大釀酒,即漉,候冬陂池水竭時置酒罌中,密固其上,座於陂中,至春漲水滿,不復發矣。候女將嫁,因決陂水,取供賀客,南人謂之女酒。味絕美,居常不可致也。」從這段文字記載可以看出,當時的女酒並非是沽酒買賣,而是自釀家酒的珍藏品。當然,晉代以酒類專賣繳稅的制度已比周代實行的全面禁酒要寬容好得多,但在敬神、鄉飲、宴客、養老省親等不屬經營盈利的用酒,仍然是不屬於禁酒案例中,特別是家庭女奴製造的酒,不屬於社會商品買賣的日常用酒,即民間自釀的數量不多的家釀醪酒。由於女酒從開釀到「取供賀客」要經歷十多年的秘藏時間,遂使女酒品位的特殊性更為明顯。所以,晉代的女酒已成為南方江浙一帶女嫁男婚中的婚俗禮品。《晉書•苻堅載記》「選閹人及女隸有聰識者,置博士以授經」這是貴族對奴隸的一種管理方法,使其類似舂米、制酒等繁重苦役中的技術,絕藝使其傳授下來。「女酒」所以流傳後代,除了這是廣大女奴的創造和流傳,更關鍵的則是由於對民間禁酒以致隱蔽成俗,遂成為民間家庭普遍的生活食品。
到了唐宋時期,「女酒」已成為婚俗流行中的酒名。這是由於酒稅的改革,允許民間私釀自賣,唯獨「女奴酒」仍不屬稅課之列,這種情況一直沿襲到近代民國時期。因此女奴酒的傳說頗多。《太平廣記》卷五十九女兒者:「陳市上酒婦也,作酒常美,仙人過其家飲酒。即以素書五卷質酒錢……女兒隨仙人去。」《太平廣記》是一部專門收集自漢代至宋初的野史小說,當時李 等人奉宋太宗之命,集體編纂的,以太平興國二年(977)至六年(981)雕印成書,故稱《太平廣記》。僅管小說來自傳聞,但在紹興近代中有關「女奴酒」的傳聞依然是似真非實的流行過。例如南宋時期的理宗皇帝的母親全皇後,曾先居東浦全安樓,後移居宮後,其宅的「女奴酒」後因理宗登位遂稱為「黃封酒」「御前酒」的種種傳說。這種「民間傳說」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酒鄉東浦一帶頗為流傳,往往成為當時鄉間人們在夏夜乘涼時的聊天故事。
東浦賞 曾是紹興古代釀酒發祥地。酒的傳說也很多,唯有「酒仙娘娘」的傳說卻出自一位年輕的「女奴」。說來年月久遠,早在宋代就流傳下來,直到明末清初,賞 這個釀酒村落居然建造「戒定寺」,內供一尊女性的「酒仙菩薩」,歷來受當地釀酒坊主的敬崇,每年七月初三是其生日,舉行盛大的民間「酒仙神誕會」,直到清咸豐三年曾有碑石刻於廟內,至今尚存。這個傳說的「酒仙娘娘」說是十幾歲的「大姑娘」時,為大戶人家作奴。一天出去割草,正值梅雨季節,天氣悶熱,忽然一陣大雨。把她帶去盛飯的竹藍被淋濕,於是有意識地把割來的一種「辣蓼草」遮在其飯蘭上,人在樹下避雨,稍息雨過天晴,她打開飯蘭,見冷飯已被雨淋濕成漿,並有一股香氣撲鼻,並口嘗了一口,感覺「味甘鮮」,於是把飯漿全吃了,事後感到臉發紅,微有睡意,便在草地上休息,進入夢境,遇「女媧娘娘」說「汝為女酒星,為民造福,此為福水」,並送一顆仙丹於她,囑咐她如何造酒之法,醒後見仙丹乃白葯也。於是她趕緊回家,已面目全非,唯石臼石舂石榨而已,她就在七星潭附近搭建草舍,種稻作酒。從此,這里出現世世代代都是以釀酒為生。這個故事是以紹興過去山陰地域的民間傳說為主,尤為生動。紹興過去分山陰、會稽二縣,在酒行中又以地域不同分東路、西路之分,以山陰縣為主的稱西路酒,以會稽縣為主的稱東路酒,按理同是鑒湖之水源的佳釀,而釀酒的傳說各有不同。東路酒的民間傳說有二,一說,過去有一位裁縫師傅,又稱「女紅」,丈夫早死,只剩一女,她們寡母孤女,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很清苦。後在大戶人家作婢為生,因為人勤勞誠實,深得主人看重。有一天,這家大戶忽遭大火,家產燒盡,主人悔不痛生,害了一場大病不起,身邊僕人、家奴亦都東離西散,唯有這一對母女仍一如既往盡心服待主人。這對母女在路邊結草為廬,一邊為別人做「女紅」,一邊把主人貯藏於地下的「女酒」作為「酒娘」,即「搭釀沽酒」,供養主人養病看醫,為其主人兒子讀書趕考,數年後其子果中「頭名狀元」後錦衣還鄉,認其母女為「養母義姐」,其酒為「狀元紅」,流傳至今。還有一說,即是「朱買臣五十當富貴」的故事了。朱買臣系漢時會稽太守,年輕時因家境貧困,曾有「借月讀書」之美談,也有因飢餓偷喝主人家貯藏的「老酒」而遭欺凌。只因為這樣才有了他年過五十歲尚做官發跡的傳說了。所謂「老酒」即「女酒」也。
明未清初的文學家張岱曾在《陶庵夢憶》卷八「龍山放燈」一文中記有「女酒星」一來,「萬曆辛丑年,父叔輩張燈龍山……,相傳十五夜燈殘人靜,當壚者正收盤核,有美婦六、七人買酒、酒盡,有未開瓮者,。買大 一,可四斗許,出袖中蔬果,頃刻罄 而去,疑是女人星,或曰酒星」。這段文字的描字述說給後世了解古代女酒的史源提供了民間的傳聞早已有之的依據。所以「女奴酒」只是民間的口頭語,而文字的考證多是以「女酒」出名。因此,對於上述的民間傳說,雖不能作為歷史依據,但也不能一概斥之為虛妄不經的東西。事實上,民間傳說的背後有著真實歷史的影子,這就是民俗文化的基本特色的豐富性。只有當人們認識到民間傳說對「女奴酒」和它在許多世紀以來喪失掉了的無謂的幻想式的願望和理想時,我們才能真正理解、認識「女奴酒」「女酒」的源淵和起因了。